那女声刚落,男声立刻反驳道:“你懂什么?你知道他爸妈死后的遗产、各种意外险保险金、赔偿金一共有多少吗?我们要是不养他,那些钱我们连边都沾不上。”
女声没了动静,那男声继续说:“他今年才14,到他16岁之前,政府都会按月给他发钱。他一个半大孩子,哪用得上那么多钱,还不都是我们的。到时候,我们能用这些钱买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有阳阳,阳阳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有了这笔钱,还不是想给他买什么就能买什么。”
那些功利和现实的话语如同钢针,每一个兴奋的音节都如同铁锤在津行止年幼的心灵上钉下一针。
他流泪不止,却固执地蹲在墙角,强行将心底的难过压回胸口。
当他再抬起双眼时,澄澈的眼底已然涂上一层灰败。
殷染下意识想抬手擦拭津行止的眼角,他的梦境里却突然传来了几声清晰的门铃声。
那声音令他一时分不清眼前是真实还是虚幻。
当他再次伸出手时,眼前突兀地出现一片白雾,他便彻底被拉回了现实。
津行止还没醒,殷染却已经听到了来自门口的响动。
他走出卧室,从门镜里向外看了一眼,发现来的人是司夜,便直接开了门。
按门铃之前,司夜就已经闻到了一股oga信息素的气息。但当他看见开门的人真的是殷染,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惊讶道:“你还真在啊?”
殷染轻蔑一笑,态度依旧和以前一般无二:“不然换你来?”
司夜还没接上话,殷染的视线就移到了他手中的药袋子上:“你手上的是抑制剂?”
司夜点头,转而问道:“你是自己找来的吧?”
这种准确的猜测让殷染一时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搞不清楚他的想法,但他若是肯主动找你帮忙,就不必多此一举问我讨药。”
司夜把药往殷染怀里一扔:“我拿到药时,才从你们经纪人嘴里知道他早就进入了易感期。我还怕他没有药会发疯,现在看来,倒是多此一举了。”
殷染听完司夜的废话,刚收起药,就毫不犹豫地打算把人关在门外。
就在这时,司夜忽然叫住了他。
停顿片刻,司夜才迟疑道:“津行止经不起折腾,你要是对他没意思,麻烦离他远一点。”
司夜的话音刚落,房间门突然被大开。
门板“哐”的一声砸在墙上,津行止一个箭步冲上来横在了两人之间。
他恶狠狠地看着司夜,眼神中的敌意清晰可见。
虽然知道这是易感期alha对所标记的oga的正常反应,但司夜还是不可避免地退了半步。
“呦,还挺吓人。”
那女声刚落,男声立刻反驳道:“你懂什么?你知道他爸妈死后的遗产、各种意外险保险金、赔偿金一共有多少吗?我们要是不养他,那些钱我们连边都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