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们很快对那些真实的言论进行了收集和整理,最后拿出的东西虽然不足他所经受的五分之一,却足以引起公愤。
倾盆的大雨已经下了几个钟头,街道上聚集的水流将人群划分得四分五裂。
一起顶流失德的事件很快扭转为对一对伪善夫妇的声讨,通过无数终端织成一张道德的捕网。
津行止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一只手紧握着手机,等待着胡姐的电话。
手机刚一振动,他就快速接通,贴在了耳边。
电话那头的声音压得很低:“已经证实了,他们确实一直存在赌博行为。而且不止近两个月,这种行为至少维持了半年。这种赌场有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场子上下分为四个等级,只有消费金额超过一定水平才能进入下一个等级,就是所谓的‘准入门槛’。”
听到这,津行止忽然明白,原来他们这两个月频繁地取钱,是因为刚好挥霍到了第二阶段的“准入门槛”。
津行止倒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胡姐,报警。”
胡姐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回复道:“行止,我知道你想拿回小舟阳的抚养权就必须证明他的父母无法履行监护职责。但你要知道,能悄悄设立这种地下赌场的人,背后必然有盘根错节的关系。若是报了警,就会动了别人的奶酪,到时候,你开罪的怕就不是一个人了。你……”
经纪人没有继续往下说,但那种后果津行止心知肚明。
若是平时,他可以通过任意方式匿名举报,反正怎么都查不到他头上。
可现在,全网都在盯着他。那两人因为赌场出了事,而他在争夺津舟阳的抚养权,明眼人都能明白个中关联。
虽然虐待当时分化期的他也足以给他们判刑,但当年的事没有任何目击者,根本不能作为切入点。所以揭露他们长期赌博的事,是他唯一的办法。
这次已经撕破了脸,要是拿不到小舟阳的抚养权,他怕是以后都很难见到那孩子了。
至于以后的路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走得很艰难,他已经顾不上了。
正当津行止要重复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时,电话那头又传来经纪人迟疑的声音。
“我隐约查到点线索,地下赌场背后的势力,可能姓殷。”
听到这,津行止和殷染同时怔了一下。
紧接着,靠在津行止耳边的手机就被殷染抽走。
殷染回复道:“听他的,我绝不会让你说的那种情况发生。”
直到电话那头淡淡地回复了一句“好”,殷染才把电话挂断。
他把手机收在手心,垂眸看向津行止。
津行止单手掩面,却藏不住身上溢出的伤感。
殷染将掌心搭在他的轮椅上,蹲在他身前,吻了吻他温热的手背。
陆续开始有以前认识他的人在网上发博、发帖,将津行止简略提及的东西深深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