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个人的心跳都过载,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那个吻。
津行止抬手抹掉两人唇齿间拉扯不断的银丝,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他的前额。
浅色的阳光混合着清晨的雾气,在两人周围笼上一层淡淡的金雾。
津行止退开一点,抬手用指腹扫过殷染的眉心,又对上他血色褪尽的眼眸:“我觉得我刚才说错了,我想做的,是在每个日出时吻你。”
殷染的心口本来像是缺了一块,他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温暖一寸寸填满了他的心脏。
津行止摸了摸他的发丝,温和地问道:“还有件事想问你,殷家……是不是要求你做什么了?”
殷染下意识否认着:“没有。”
津行止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抱着殷染的力道松了松。
这一举动勾起了殷染的不安,他抬抬手,重新抱紧津行止,下意识说了实话:“只是让我签一份合同,我今天去一趟,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办好。”
“是不是和司家有关?”
殷染沉默,没有回应津行止一语中的的话。
津行止只得自说自话:“以殷氏的综合实力来说,殷氏如果想在某些方面寻求和司氏合作实属高攀。回去之后那份合同也给我看看,或许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实在不行——”
殷染知道津行止接下来想说什么,便打断了他的话音:“不会不行。”
听着殷染斩钉截铁的话,津行止不再多说什么。他仰首望了一眼天空,拍了拍殷染的后背提醒性地说道:“该回医院了。”
说完,他才突然意识到,他们现在既离融城医院有段距离,也离昨晚住的公寓不近,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尴尬位置。
他旋即想起另一个致命的问题——他的伤势。
他苦笑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觉得他还是有必要重新打个石膏继续装病,否则他真的很难解释自己的伤为什么能在一夜间痊愈。
被逼无奈,津行止只能让公司派车接他们离开。
一回到病房,殷染就开始忙前忙后地端茶递水,过了十几分钟也没坐下来。
就在他再一次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津行止忽然叫住了他。
“殷染。”
那一声不高不低,定住了殷染的全部动作。
半晌,津行止才讷讷道:“你现在这样,真的很不像你。”
殷染放下手中的水果刀,轻合双眼。
他这才明白,一颗失衡的心,是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求得平衡的。
直到两个人的心跳都过载,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