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才没有！！！】

这一刻，他全然忘记了自己一开始想借机和对方打好关系的念头，一门心思只有竭力否认。

看见三个感叹号，顾唯昭又笑了，打字速度不自觉地比刚才快了一些：【那就好。你在预习什么？我记得你不是早几年就毕业了？】

话题被对方主动绕回来，惹得傅泽一愣，跟着想起自己一开始的打算，将刚才的羞恼抛诸脑后：【我哥给我安排的课程……我想着预习一下明天的，这样学起来进度更快一些。】

【顾唯昭：课程很难？】

【傅泽：呜呜呜又多又难……感觉这一周肯定学不完了。】

【顾唯昭：要帮忙吗？】

来了！傅泽紧张到口干舌燥，端起放在一边的牛奶喝了一大口，提起万分精神回复：【可以吗？会不会打扰你工作？】

【顾唯昭：不会。我不玩007。】

好家伙，还是个带头反内卷的总裁。

傅泽十分满意：【呜呜谢谢你，那我马上把看不懂的题目拍照发给你！】

他站起身，选好角度，拍了几张照片发过去，孰料收获了顾唯昭的一串省略号。没等他想明白什么意思，顾唯昭便发来一个视频通话。

傅泽手忙脚乱地挂断，问：【按错了？】

【顾唯昭：……没有。】

【顾唯昭：这么多题目，你该不会想要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打给你吧？:-)】

好像有点道理……不对，那为什么不是打语音通话，而是视频？傅泽警觉地提出这一疑问。

唷，突然精明了？顾唯昭挑眉，一边找出草稿纸，一边回答：【不视频，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走神？】

咦，确实。

傅泽终于被成功说服，在顾唯昭再次打来视频通话时，按下了接听。

两人隔着冰冷的屏幕对视，均被对方的装扮怔住。

傅泽看着身穿靛青色丝绸睡衣，因为金边眼镜而衬出几分优雅的顾唯昭，一瞬间就说不出话来，呼吸也跟着止住。

不愧是男主，真……真好看。

顾唯昭目光略过少年看上去就松松软软的羊羔睡衣，落在莹润的樱色饱满双唇，喉头滚动一番，动身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这才收起眼中的暗色，对着似乎看呆了的傅泽勾唇一笑，伸手在面前挥了挥：“醒一醒？”

傅泽猝然回神，不好意思地垂首挠头：“对，对不起，刚刚走神了。”

“没关系。”顾唯昭用食指勾了一下眼镜，视线一错不错地对准手机，看见傅泽目光又躲闪起来，顿时眼中笑意更深。他拿起钢笔，在指尖转了转，“那就……开始上课了，傅同学？”

新鲜出炉的傅同学“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埋头看着手上的文件，发丝垂落，露出一双通红的耳朵：“好……好的，顾……顾老师。”

两人都按下心中未知的悸动，开始了这场预料之外的课外辅导。好在彼此都很快进入状态，不多时便将一开始的异样忘得一干二净。待到结束时，双方都显得有些意犹未尽，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

傅泽：“明天我——”

顾唯昭：“明天你——”

声音戛然而止。两人愣了片刻，旋即同时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