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阴沉地看着时见钦:“只是试探,需要做到刚才那种程度?”
时见钦嗤笑一声:“怎么,难不成你还心疼起来了?也是,就算是养条狗,哄了那么多年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个漂亮有钱的小傻子呢?”
“你!”岳千星被他说得心里一堵,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啧”了一声,单手用力地揉了揉头发,“说吧,你想怎么合作。”
“很简单。”时见钦不慌不忙地整理着被弄乱的书桌,语气平淡,“我替你背书,佐证你在傅泽那儿的说辞的真实性。”
岳千星忍不住打断他:“傅泽本来就答应要给我建车队。”
“是吗,那你现在真的是只想要一个车队?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时见钦把被弄脏的画叠好,丢进旁边垃圾桶,看一眼心虚地别过头去的岳千星,他无趣地勾了勾唇角,又继续说道,“你要给我做的事情也很简单。或者说,这件事,现在只有你能做。”
“什么事?”
“你现在住在傅家老宅,对吧?”时见钦抽出湿巾擦着手,问。
岳千星拧起眉头,站直身子,警惕地看了过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要你帮我拿几样,只在傅家才有的东西了。”时见钦微笑着回看,见岳千星皱眉,下意识要开口拒绝的模样,又补充道,“放心,不是什么企业文件啊,公司机密啊,保险柜一类的,一点都不贵重。”
听他这般保证,岳千星却更加警觉,紧盯着时见钦问:“如果真是什么不贵重的东西,那你怎么不亲自找傅泽要?”
“对别人来说不贵重,但对我和傅泽,还有……谢景天来说,算得上是无价之宝。”
时见钦说到谢景天的名字时,眼底划过一丝厌恶,连忙抱着手臂,转过身去,目光温柔地看向陈列柜里最上面的奖牌,盯着上面的“傅恩”二字,方才稳住情绪,继续说:“我要你帮我拿到傅泽卧室里,傅恩的那几幅画。”
傅恩的画?岳千星愣了愣,随后一脸不可思议地开口:“你,你疯了?那几幅画,我一个人怎么带得出来?!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两兄弟把那几幅画当命根子似的,平时打扫都是自己亲自来,你……”
“你放心,我会为你提供支援。”时见钦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明天早上我会假借道歉和送画的名义去一趟傅宅,到时候我会偷偷带着那几幅画的赝品过来,你把他们交换之后,再假意拒绝,还给我。”
“我打听过了,傅泽现在不住在傅宅,他又失忆了,谢景天这么多年也没有回家,两个人一时半会儿不会发现的。等他们知道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国内,你呢,也早就建了车队,在国外逍遥快活。”
说完,时见钦转过身来,对着岳千星伸出一只手,微微一笑:“合作愉快?”
岳千星沉默地盯着这只手,随后闭了闭眼,回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