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到了岳千星想要假装英雄救美,而在这个时间段,如果你去找别人来救我,那万一等你们赶到的时候,岳千星的计划已经成功,这样你就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竞争力。”
“你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可以理解,但你完全可以选择把这一猜想告诉警方与我家里人。你不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其实你只不过生出了和岳千星一样的打算罢了。”
傅泽的声音平稳有力,却说得时见钦满头冷汗,神色慌张,像是不愿意被他揭露自己丑陋的一面似的,不住摇头:“你别说了,求求你阿泽……我不要跟你见面了,你走吧!”
“怎么可以不说呢。”
到了这个时候,傅泽终于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显得他整个人更冷了几分:“不是你想见我的吗?”
“既然你都说了这是我们俩之间见的最后一面,那自然得把想说的都说完,不留遗憾才行。”
“你不想说,那自然只能我来说了。”
接着,他语气骤然变得欢快,偏又带了几分戏谑:“我以前就很想说,你这个人真的非常聪明。不仅是在跟我哥一起学画画的时候,知道他因为自身原因,非常欣赏会画国画的人,所以找到了免费苦力方染清,用蝇头小利骗得对方心甘情愿为你作画,又以此为代价,刻意通过我哥,拜入了他最为仰慕的,但身体不好的国画大师门下,成为对方的弟子。”
“因为大师常年卧病在床,所以给了你充足的机会来伪装自己的国画并没有天赋的这一事实。而你凭借这个国画传人的身份,成功打造了一个人设。只可惜还没来得及用这样的虚假人设靠近我大哥时,他就出了‘意外’,下落不明。”
“苦心孤诣打造的陷阱,猎物却丢失了。心高气傲的你自然心有不甘,于是打算把气撒在我和二哥身上。毕竟我俩是大哥心目当中最重要的人,你怎么可能不嫉妒?”
“我也就罢了,毕竟是大哥血缘上的亲弟弟。但二哥在你心里,恐怕就是侵占了你那份地位的存在吧?”
“所以你打着哥哥‘最好朋友’的旗号,接近我,哄骗我,挑拨我和我二哥的关系,想看我们兄弟阋墙,反目成仇。”
“我说的,对吗?”
时见钦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整个人浑浑噩噩,只知道摇头,试图反驳:“我,我……我只是觉得,谢景天他身上又没流着傅家的血,凭什么继承傅氏?他一定是想从你手上夺走傅氏,所以才会假装对你这么好。”
他说着说着,似乎把自己说服了,忽然精神一振,两眼放光,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就是这样!我是担心你被他骗了,才会想让你和他暂时不要那么亲近!”
“这样一来,你就会明白他的狼子野心!”
“狼、子、野、心?”傅泽将这四个字在嘴里咬碎了,重复一遍,随后轻呵一声,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时见钦这番说词的嘲讽,“我二哥是什么样的人,和他朝夕相处的我,比你更清楚。”
见时见钦一脸的不同意,傅泽眉眼一弯,托腮而笑:“有件事,虽然发生的时候,我才只有一岁半,二哥可能以为我不记事,但我却记得清清楚楚。”
时见钦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咽了口唾沫,顺着傅泽的话问:“什,什么事?”
“那时候有个专门照顾我的保姆,因为临时有事,就随手锁上了房门,却忘了我还在房间里。”
“那天正好是工作日,父母出差,大哥去了国外治病,二哥正好在外头参加比赛。而佣人们除了早上打扫卫生的时间之外,没有允许不能进入我们的卧室,他们还以为我被保姆带出去玩了。于是我就这样被关在卧室里整整一天,都无人过问。”
“我饿得头晕眼花,怎么喊也没人回应,床的围栏太高,我也翻不出去。正当我以为,只有等到明天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踹开。”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傅泽开心地弯起唇角:“你应该猜到这是谁,对吧?
“没错,我二哥,谢景天,因为担心家里只剩下我一个,我会害怕,所以提前结束比赛,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1000字!好耶!
今天要夸夸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