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听见是对方两辈子的愿望，傅泽瞬间抬头。

被这般温柔而认真的视线照拂，顾唯昭喉头动了动，一反常态地客套起来：“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地方……要不，你还是选一个你想去的？”

这不同寻常的反应，以及从未有过的推脱，让傅泽眯起眼，从中读出了异常。他抱着手机，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与戏谑，反问：“顾唯昭，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顾唯昭没说话，然而欲盖弥彰抿紧的唇线，暴露了他现在的紧张，显然是被傅泽说中了，就连耳廓都悄悄红了起来。

傅泽见了，更不可能放过对方，像是见到新玩具的孩子，霎时玩心大起。在顾唯昭可疑的沉默中，他义正词严：“不行，难得我们俩都有空，一定要优先去执念最深的地方！不许反驳，不许反抗，这回你得听我的。”

顾唯昭叹气：“好，都听你的。”

“那地方远吗？”傅泽满意地将头枕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

“有点远，得坐飞机去。”

顾唯昭说完便报了个地面，傅泽一听，歪歪头：“好像有点耳熟……”

“是吗？大概是偶然听人说过吧。”顾唯昭否认了这一点，“快些订机票吧，要晚了，我怕大哥二哥‘杀’到机场来堵人。”

听到这种可能性，傅泽迅速打起精神，飞快地订了机票。叮嘱罗助理在他们离开后过来将车取走，傅泽与顾唯昭肩并肩，有说有笑地上了飞机。他心情前所未有地好，以至于面对几个认出他和顾唯昭的燕尾服粉丝，还配合地将头枕在顾唯昭的肩头，耐心地对着正拍照的粉丝们挥挥手，让粉丝们捂着手机流泪，低呼“嗑到了嗑到了”。

不过营业的后果，就是在飞机上被顾唯昭掌住后颈，按在座椅上亲了许久，直到空姐进来时，才舍得放开。

这回面红耳赤的换成了傅泽。他把桌上的奶糖糖纸迅速塞进衣兜，又将杂志竖起来挡住脸，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软：“给我一杯白开水，谢谢。”

顾唯昭微笑着对空姐颔首：“谢谢，请给他换成热牛奶。”

“我不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