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死亡的时间也都相差无几。
从正房出来,就见两个小丫鬟已经平静了一些,至少不会一边哆嗦一边哭哭啼啼了。不过她们所起的作用实在有限,因为她们俩什么动静也没有听见。
略微年长一些的丫鬟回话说:“莹娘子喜静,睡眠又轻,晚上耳房里是从来不留人的。”
早上莹娘没叫人,两个丫鬟还以为她贪睡,直到其中一个丫鬟看到正房的门被风吹开了,才觉得有些蹊跷——她们昨晚可是亲眼看着莹娘关门落锁的。
于是,事情才闹开了。
凤随听两个丫鬟的语气略有些迟疑,就想的多了些,觉得恐怕是有时候桑二郎会过来,莹娘与他相会的时候,不喜有旁人在场,所以才会说自己怕吵,将丫鬟们都打发回自己的房间去。
昨天夜里有可能就是这种情况。莹娘要等桑二郎过来,所以等丫鬟们服侍她洗漱之后,就让她们俩回厢房去休息了。
打开房门的或许也是她,却不料迎来的不是情郎,而是催命的阎王。
凤随怀疑凶手知道莹娘在等桑二郎,就问外院的老仆,桑二郎来这里过夜的日期有没有什么规律。
老仆就摇头,“没什么规律。二郎若是过来,白天的时候会打发小厮过来说一声,老奴和家里老婆子会做些准备……二郎的习惯是睡前要吃些东西,这都是要提前准备的。”
凤随又问他昨日可有人来报信。
老仆忙说:“晌午的时候,二郎身边的小厮来报信,说晚上要过来这边歇着。老奴也一直留意门户,不过恐怕是生意上有事拖住了,二郎昨夜并没有过来。”
说话的功夫,门外衙役来报,说桑二郎来了。
凤随就让人带他进来。
司空原以为桑家是从事文化产业的,桑家的二郎一定是一位浑身书卷气的文雅公子。没想到跟在衙役身后走进来的竟然是一位英气勃勃的少年郎君,浓眉大眼,一身习武之人的精悍气。
他进门之后,朝着凤随跪拜行礼,再抬头的时候,眼圈已是红了。
凤随就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你进去认一认人。”
桑二郎低着头跟着陈原礼进了正屋。
凤随从他的背影上收回目光,一转头却见司空皱着眉毛,脸上流露出些许的疑惑。
“怎么了?”
司空收回目光,有些不解的对凤随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位桑二郎看似悲伤,但仿佛……对死者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凤随,“……”
司空见他没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忙又解释说:“小的就是觉得,桑二郎看上去挺难过,但他这种难过,像是对着兄弟朋友,甚至是邻居熟人……不像是对着爱人。”
凤随呆了一下,暗想这也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