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知道,曹溶和张鸿目前正忙着清剿烈火帮的余孽,如今连江林晚也知道他们要对付火神教。凤随就觉得,朝廷这一次怕是真的下了决心要清除掉这两伙儿联手作乱的祸害了。
凤随点头,“这是好事。”
江林晚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就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来,“火神教怕是牵连甚广。你大概还不知道,公主府里的那位陈夫人,呐,就刚才追着赵玉拍马屁的那一个,她也是教徒呢。”
这件事,凤随是真的不知道了。
“公主呢?”
江林晚想了想,摇摇头,“陈夫人去参加法会什么的,一向很高调,银钱上也大方,很多人都猜公主也是……这事儿解释不清,她是不是的……在别人眼里,她也是了。”
火神教和烈火帮的事,都或多或少与广平王有些关系。如此一来,势必要引起皇城司的注意。
他们一插手,无论是京畿衙门还是大理寺,都不大好过问了。
这也是凤随不待见曹溶张鸿之流的原因——爪子伸得太长了。偏偏还不能手起刀落,把他们的狗爪子给剁掉。
江林晚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想开点。”
凤随有些无奈,“我想得开着呢。不管谁来做铲除毒花的铲子,只要能把他们尽数铲除,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好事。”
“你这样想就对了。”江林晚一笑,“今天带你过来,也不光是为了喝酒,呐,那边几个人,你最好也关注一下。”
凤随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就见赵玉身旁围着几个年轻人,正嘻嘻哈哈的斗酒。
“穿紫色袍子的那个胖子。”江林晚凑到他耳边说:“是通议大夫张世良的外孙。我听说,这小子手里有商队,想出关做生意,不知真假。不过,官家有意要让张世良做个督查,总揽押送岁贡一事……这事儿怕是有三五分的真。”
江林晚是知道凤随想要揽下押运岁贡一事的,所以特意提醒他一句,免得他蒙在鼓里,真出了什么岔子,再被别人扣了黑锅。
凤随也压着嗓子问他,“督查一职,太尉怎么看?”
江林晚摇摇头,“他呀,你还不知道么,才不会早早就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听说,朝中也不少人举荐张世良,不过官家的意思,是要过了年再议。我会在祖父面前再替你吹一吹风,不过能不能成,我就不敢说了。”
凤随在他肩上拍了拍,“谢了,兄弟。”
江林晚一笑,两个人互相碰了碰拳头,继续喝酒。
这个时候,司空已经跟着温娘子的乐队回到了梨花院。
一进门,温娘子就两眼放光的对司空说:“师弟,我都想留着你,不让你走了!”
司空松了口气,“没有出岔子吗?”
温娘子连连摇头,“很好,比我想象的要好,比你上次弹给我听的还要好!”
司空就笑着说:“我觉得,还可以排演得更好。”
他前世可是听过高规格的乐团现场演出的人呐。有这样现成的参照标准,给温娘子的乐团做个顾问,提提建议,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温娘子忙说:“你说!”
刨除这首新曲能让他们乐团的知名度能更上一层楼的因素,温娘子本身也是一个乐痴,她小半生的时间都用来磨练技巧,感悟琴意,每一次演奏都在追求一种尽善尽美的效果。
司空既然觉得排演方面还有改进的空间,她自然不会放过。
“这几天正好有时间,”司空想了想说:“回头我们坐下来,好好商议商议,或者,再增加几样乐器,我相信合奏的效果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