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琢磨了一会儿薛千山找证人给自己洗白的事儿,然后不解的问自家上官,“薛千山一早就知道咱们盯上他了,怎么才想起来要自证清白?”
凤随冷笑一声,“无利不起早……探路来了。”
“啥意思?”
司空正摆弄凤随递过来的弩箭的模型,听见一句探路,忍不住就露出懵圈的表情。
凤随看着他脸上那种不加掩饰的惊讶的表情,心情就很微妙的愉悦了起来。他发现自己非常享受来自司空的这种专注的打量,就好像……世界那么大,他只能看见自己。
诡异的满足感。
凤随就笑着说:“他大约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又拿不准要不要向我坦白,就先来我们这里探探口风。”
司空没听懂。
凤随忍了一会儿,没忍住,从书案上方探身过去,在司空的脑袋上揉了两把,笑着说:“再过几天他还会来。到时候你在旁边听着,就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司空琢磨了一会儿,一抬头见凤随正看着他,眼里带着笑意,暖暖的,好像他们不是在讨论什么案子,而是在说什么轻松快乐的事情。
快乐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司空不知不觉也跟着笑了起来,两只眼睛笑得弯了起来,带着几分孩子气。
推门进来的贯节,“……”
好像哪里不大对的样子?!
平时凤随不喜欢他们发出动静,贯节和空青出来进去也不必特意汇报一声,收拾书房的时候也都是轻手轻脚的。
但这一次,贯节总觉得他的出现好像特别不是时候,竟然有些尴尬。
他站在门口,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很多余。于是,他只好咳嗽两声,示意自己确实是有事要汇报,“大人,曹大人来了。”
书房里的两个人都有些意外,凤随便起身理了理衣袖,脸上的表情也切换到了平时办公时的那个板正严肃的模式,“请进来。”
司空也站了起来,跟着凤随一起往外走。
曹溶身份不低,目前跟凤随还是合作的关系。他亲自上门,凤随是要到书房外面去迎一迎的。
司空跟着凤随刚走到院门口,曹溶一身便服,身后跟着一个面瘫脸的侍卫曹九黎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两边见了礼,各自寒暄,然后凤随将来客请进了书房,分主宾落座。
有一段时间没见,司空觉得曹溶看上去也憔悴了一些,脸色不大好,十分疲倦的样子。曹九黎倒还是老样子,毕竟是习武之人,精气神都足得很,看见司空的时候还咧嘴一乐,悄悄跟他嘀咕,“啥时候打一架啊?骨头都要生锈了。”
司空听的想乐,这一阵儿皇城司的人满京城地抓捕烈火帮的帮众,他家上官都快忙死了,这话说的可真拉仇恨。
曹溶没搭理这两只,他接过凤随递过来的茶杯,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凤兄,你让我查的人,已经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