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胤禛还在养鱼,这会子突然出现,空间的好处便是如此,十足的方便。
胤禛今日也是来赴宴的,他到了御花园,时辰还早,宴席没有开始,便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打开空间,进去侍弄了一会子鱼儿,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从空间出来,准备赴宴。
哪知道一出来,便看到了八弟独自一个人“傻笑”,那笑容十足不安好心,胤禛看了只觉得后背发凉,不寒而栗……
云禩咳嗽了一声,道:“时辰不早了,四哥,咱们过去罢。”
因着老三胤祉的事情,康熙这些日子一直在气头上,谁也不敢触了他的霉头,今日算是缓过来一些,又是请宴的日子,皇子贝勒们赶紧齐聚一堂,都想讨康熙的欢心。
康熙入了宴席,打眼一看,好家伙,自己个儿都来了,怎么有人还没来?
康熙道:“太子去何处了?他今日不是也来燕饮么?”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太子在哪里,左右是没看到太子的踪影的。
大爷胤褆和太子一向不怎么对付,看到这个场面儿,立刻装作为太子开脱的模样,笑道:“皇阿玛,可能是太子殿下太过忙碌,所以才会来迟。”
“忙碌?”康熙果然生气了,道:“好啊,朕的儿子比朕还忙!”
他说到这里,便听到有人道:“太子来了!”
太子胤礽姗姗来迟,走的很是匆忙,看得出来,太子也知道自己迟到了。
胤禛坐在席上,对身边的云禩小声道:“大爷和太子又呛起来了,你不去做和事佬?”
云禩小声道:“我可不去。”
他看了一眼系统,又道:“大爷的同盟卡便到今日失效,马上就要失效,我还是不去触他的眉头了,再者说了……”
云禩一笑,道:“大爷和太子日常呛呛,哪里容的下旁人插嘴?我若是去了,里外不是人,都像是个炮灰。”
胤禛无奈的摇摇头。
太子一来,大爷果然“来劲儿”了,道:“皇阿玛,您看,太子这不是来了么?”
康熙道:“亏得太子还记得今日赴宴。”
太子走过来,手中还捧着一副卷轴,道:“皇阿玛勿怪,儿臣就是为了取这样一物,今日才会迟到燕饮的。”
康熙道:“哦?这是甚么稀罕的宝贝?”
“这东西并不稀罕,”太子道:“但又很稀罕。”
他说着,将卷轴展开,上面是一幅画,泼墨潇洒,遗世独立,但又有一种苍凉之感,说不尽的辛酸与寂寞。
这画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笔,康熙看了,禁不住赞叹道:“好画!只是这画,为何没有落款?”
要知道字画是按照落款区分价格的,若是这画不怎么样,但是落了一个大家的款子,那么这画的身价也会翻翻儿的暴涨。相反的,若是大家之笔,却没有落下款子,那么这画是谁也不认的,就算是再好看,也没人买账。
太子道:“皇阿玛有所不知,这作画之人,羞于落款,他心中有愧,唯恐污了皇阿玛的眼目。”
“是谁?”康熙被提起了兴趣。
太子道:“正是三弟!”
他这么一说,云禩恍然大悟,好家伙,三爷胤祉真是好手段,竟然说服了太子给他求情。
说来也是的,三爷胤祉本就太子党。当然了,他是太子党,也不是太子党,三爷和太子的关系及其亲厚,是那种很能说贴心话儿的类型,但他从来不以太子党自居。
三爷平日里低调温柔,而太子骄傲张狂,三爷这样的人,自然正好和太子做朋友,把太子哄得是一愣一愣的,服服帖帖。
但三爷和太子做朋友,并非是因着他真的想要和太子做朋友,而是因着康熙宠爱太子,已经到了溺爱的地步,三爷知道,和太子走得近,康熙便会欢心。
三爷和太子走得这么近,如今三爷又在被无限期的禁足,他对太子卖个惨,太子便很大方的到康熙面前,给他说好话儿。
如今太子带来了一副字画,不需要他多说甚么,一切都在字画里面儿了,说不尽的凄凉和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