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又道:“老臣斗胆询问,这几个时辰之内,八爷可否吃了甚么?用了甚么?”
胤禛看了一眼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云禩,冷声道:“我一直在这里,八弟甚么也没吃,甚么也没用,只……”
只是喝了一碗药。
胤禛猛地想起来,道:“他饮了药。”
“药渣可还在?”太医询问。
胤禛道:“药渣不知,但是药碗还在这里。”
他说着,端过旁边的药碗递给太医,这碗里还有一点残渣,过滤药渣的时候剩下了一些,所以云禩喝的时候,就把底部剩了一点。
太医赶紧检查,看过之后大惊失色,道:“四爷!这汤药里面有、有毒啊!八爷就是这样中毒的!”
胤禛寒着脸,道:“去,立刻去把熬药的人扣来。”
“是!四爷!”
侍卫去抓人,不一会子就把人抓来了。
那人便是之前去请太医的随侍,一直跟在八爷跟前,也算是混了脸熟。
随侍被抓过来,押在地上,颤巍巍的道:“四、四爷,不知道奴才犯了甚么事儿。”
“犯事?”四爷胤禛的嗓音冷漠到了极点,阴测测的道:“你没有犯事儿,因着你犯的是死罪。”
“四爷饶命啊!奴才、财奴不知四爷在说甚么!”
“你不知道?”胤禛道:“你不知这汤药中有毒?这毒不是你下的?只有你一个人煎药,若这毒不是你下的,还能是谁?”
“真的不是小人啊!”随侍哭喊着:“奴才不知情,甚么都不知道!四爷明鉴!四爷明鉴!八爷、八爷您给我求求情啊,八爷您怎么了?”
云禩兀自昏迷着,脸色煞白,嘴唇也有些发白,他面颊上却透露着不正常的殷红,仿佛身处冷热两重天之中。
胤禛道:“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拖下去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板子硬。”
“四爷!四爷饶命啊!”随侍使劲挣扎,但是可想而知,他怎么可能挣扎的开,被侍卫拖拽起来。
胤禛冷声道:“就在门外打,我要听到声音。”
舍门打开,随侍被拖出去,舍门又关闭起来,随即传来随侍惨叫的声音。
“饶命啊——”
“饶命啊!真的不是奴才!奴才是冤枉的……”
“别、别打了……别打了,饶命啊……”
“奴才全都招认……招认……别打了……”
胤禛听到声音,这才招了招手,示意侍卫将随侍带进来。
四爷的冷漠并非是开顽笑的,那随侍被打的血粼粼,几乎只剩下一口气,被侍卫们拖拽着走进来,地上立刻拖拽出两条黏糊糊的血迹。
咕咚!
侍卫将随侍扔在地上,四爷胤禛冷漠的低垂着头,淡淡的看着随侍,道:“说。”
“奴才……奴才……是听命办事……”
胤禛没有废话,追问道:“你的主子,是谁。”
随侍似乎有些害怕,颤抖的不敢开口,胤禛冷笑一声,低垂着头,凝视着那趴跪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身的随侍,道:“你完全可以相信四爷的手段,若你不说,绝对会比你主子的手段,要狠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