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胤禛点点头,的确有这个道理,但凡是舆论,尤其是这么大的舆论,肯定有推波助澜的存在,不然不可能扩散的如此厉害,影响如此深远。
大爷道:“只怕这类的穷酸书生,不愿意跟咱们多说,他们清高着呢。”
的确,有些书生是真的清高,但也有仇富的,向来看不起有钱人,就像他们觉得,有钱人的子弟高中必然是贿赂了主考官一样。
云禩道:“我自有法子,像这样的硬骨头,宁折不弯,就让他折一折。”
“放我出去!!”
“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要状告八贝勒!”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告御状!”
云禩来到关押书生的柴房,一脚踹开大门,闲庭信步走进去,那书生被“哐!”一声的踹门声吓了一跳,瞪着眼目道:“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云禩笑道:“放了你,也不是不行。”
书生看着云禩,似乎有些狐疑。
云禩道:“我问你,顺天府乡试贪污舞弊之事,是谁宣扬出来的?这么大的风波,总不会没人宣扬罢?”
那书生昂着下巴,道:“怎么,你还要将我们这些清贫的学子,赶尽杀绝么?”
云禩一笑,道:“赶尽杀绝倒是不至于,但是若你不说……我倒是可以试试把你一个人赶尽杀绝。”
“我……我……”书生的脸色瞬间煞白下来,结结巴巴,想来他也不是真的硬骨头。
云禩点点头,有模有样的道:“你知道么,八爷最喜欢的便是研究吃食,这吃食不只是讲究食材,还讲究火候。不懂得美食的人,或许觉得柴火就是柴火,没甚么太大的用处,但是爷可不这么觉得,你就说这烤鸭罢,果木烧制出来的烤鸭才最好吃,自带一股子喷香的味道,其他木头作为柴火烧出来的那就不好吃。”
书生不知道云禩为何突然谈起了吃喝,一头雾水,只觉得云禩说风就是雨,阴晴不定。
云禩话锋一转,终于说到了点子上,道:“爷这辈子理膳,用过很多柴火,但是唯独……没用过人骨。”
“人骨?!”书生的嗓音瞬间拔高。
云禩有模有样的点头道:“是了,就是人骨。有人说人骨烧出来的菜最好吃,自带一股子……人情味儿。”
书生听着他的话,吓得浑身一个冷颤,瑟瑟发抖,瞪着眼睛道:“你……你要干甚么?!没有王法了么!?你烧菜,竟然要用人骨!”
云禩阴测测的道:“虽你的骨头味道肯定酸了一些,但是无妨,将就用罢,说不定还不用放醋了,你若是不愿意说乡试舞弊的风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我就用你的骨头当做柴火,烹调美味,你也死而无憾了。”
“我……”你书生梗着脖子,道:“君子宁折不弯!你杀了我罢!”
云禩点头:“好得很,这么硬的骨头,燃烧起来不知道会不会嘎嘣脆呢?我尝听人说折骨而炊,看来这次八爷也要雅致一把了。来人!给爷压住了他,这折骨一定要新鲜的,刚刚剔下来,往烧的旺盛的火堆里一扔,嘶……还能听个脆响。”
“你……你……”书生听着他的描述,后脊梁发寒,阵阵发抖,眼看着侍卫冲过来,压住自己,吓得他脸色惨白的大喊:“我说!我说!”
云禩挑眉感叹:“好一个硬骨头!”
那书生面色一阵红一阵青,但他吓怕了,差点尿裤子,瑟瑟发抖的道:“的确……的确是有人在传乡试舞弊的事情,但……但这是事实啊!”
云禩冷声道:“问你甚么,你就回答甚么,问你舆论是哪里传出来的,又没问你是不是事实么?”
书生颤抖的道:“是……是一家诗文的茶馆。”
云禩仔细一问,好家伙,这家茶馆他们之前还去过,可不就是三爷经常去的那个诗文茶馆么?当时云禩和李锺侨去了一趟,还在茶馆里看到了“黄狗垂钓”图。
因为那个茶馆还算是有名儿,所以进京赶考的书生,尤其是穷书生,都喜欢到那里去吃茶,然后结交两个朋友。
书生道:“我……我第一次听说舞弊,就是在那个茶馆,听几个文友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