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出浴室时关了浴室的灯,浴室里唯一的光线来源是沈淮门后的玻璃窗,两人处于黯淡的光线下。
这套房子明明很大,洗手间也不小,此时在幽暗中空间却小得好像只容得下两个人。
沈淮在身后唯一的光线前,身上有一层浅浅的光,是封凌眼里唯一的光亮。
他伸出左手抓住封凌浴袍右边的衣领。
那只手在幽暗的光线下更是白的发光。
封凌低头看了一眼,哑声问他:“沈淮,你要做什么?”
沈淮没回答他,他也低头看着封凌的领口处,默不作声地许久地看着。
因为靠得很近,封凌不仅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还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拂在他胸口上。
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那口气从腹部而出,一路被呼出时外面腹肌随着滑动后紧绷。
沈淮好像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右手食指按在浴袍领口最低处。
那层肌肉和想象中的一样坚硬中带着柔韧,在发烫,微凉的指腹刚按上去就起伏了一下,手指停了一下,稍微用了点力气向上划了一下。
手指指腹柔软,而指甲是坚硬的。
封凌头皮一麻,条件反射般地用力握住那只手手腕抬起来,不让他继续作乱。
他看到沈淮的视线落在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上,封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他握着手腕那只手,四根手指都虚虚地垂着,只有食指直直地树着,白里透粉的指腹上一滴水珠,因为忽地被举起来滩成了更薄的一层水向下滑。
封凌恍惚了一下,才明白这滴碎了的水珠的来源。
沈淮只是想从他身上捻走这滴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