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蒙蒙亮的时候,蒋星被樊夜敲罐头的声音闹醒了。

好久没有这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了。

蒋星面无表情地摊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再次挂上软软甜甜的笑容。

“早啊。”

樊夜闻声回过头道:“吵醒你了?还可以再睡会儿。等我画地图。”

“不了。”蒋星踢开被子,坐在床沿上屈起膝盖穿袜子。

守塔人的新袜子全是清一色的黑色中筒袜,蒋星不得不把裤腿卷起来,露出底下白皙笔直的小腿,慢吞吞把袜口拉到小腿肚的位置。

樊夜忽然说:“穿两层,中间把裤脚扎进去,不然会被虫子咬。”

“啊?”蒋星茫然地眨眨眼,“这样?”

“不是。”

樊夜见他没弄明白自己的意思,干脆半跪在他面前准备帮忙。

蒋星吓了一跳,“不用不用,你说就行。”

樊夜:“那你先……再……”

蒋星按照樊夜的指导磕磕绊绊地弄好了,但总感觉不舒服,看着歪歪扭扭的。

樊夜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

他强势地握住蒋星骨骼纤细的脚踝,先帮他套上里层袜子,再穿上外层的,裤腿扎在两层袜子中间。

蒋星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脸颊。

连袜子都不会穿,自己好像太笨了。

樊夜看出他的窘迫,道:“这是行军的穿法,你不熟悉很正常。”

他洗了手,在盆里倒入新烧的水给蒋星洗漱。

“我泡了点压缩饼干,将就吃。”

【樊哥好贴心哦】

【退一步,让我给星崽穿袜子也可以】

【?樊哥提刀来了】

蒋星吃了一口简直痛苦面具都出来了,皱着眉毛道:“好甜啊。”

“甜吗?”

樊夜意外地尝了一口,明明没有味道……

他心中一动,直觉让他望向了自己的手表。

如果说沉岛是游戏结束,那“发作”又是指什么?

据他所知,许多疾病或者药物的首要反应就是味觉失灵。

蒋星:“哎?你最近打了疫苗吗?”

“什么?”樊夜没想到蒋星会突然问这个,“怎么说?”

蒋星将他的短袖向上卷了一点,说:“这里有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