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有任何异常声音吗?任何?”
“没有。”蒋星微微摇头,身子后倾,交叠双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聂雪凡调好咖啡,笑嘻嘻地还给蒋星,“厉害吧?”
蒋星腿长腰细,此时坐姿优雅闲适。聂雪凡看着他线条流畅的腿,忍不住回想起对方坐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耳朵发热。
蒋星:“我睡着了,大概三十分钟后我提醒了乘务员。”
乘务员虚弱点头:“是的,然后……我就让组长过来,他们打开了洗手间,看到……”她捂住嘴,显然难以再说下去。
邵禹行手心向下,按了按。
“你们检查洗手间时,有没有异常物品?”
乘务员摇头:“没有。”
她胆怯地看着座位上的假面,“绝对没有这个。”
邵禹行:“你确定吗?”
“确……等等。”乘务员一怔,慌张道,“我们第一时间都是看的景女士,没人抬头!之后才搜查的……”
说完她就意识到不对。这无疑是在给她自己增加嫌疑。
因为第一现场只有三个人。
她、安全员和乘务组长。
邵禹行对后排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去寻找证人。
乘务员说不出话了。邵禹行转向蒋星:“您没有用过这层的洗手间?”
“没有。”
“二层的呢?”
“用了。”
邵禹行眼神一厉:“但您没有被吓到,也没有提醒聂先生。”
“正如你所见。”蒋星摊开右手,骨骼精致而漂亮,“我缺乏这方面的感情。”
邵禹行顺着他指尖看向脸庞。
恰到好处的礼貌,完美的唇角弧度。
他更像一台精密仪器,不像人。
聂雪凡握紧了杯子,邵禹行发誓他听到了玻璃濒死的咯咯声。
然而蒋星只一眼,聂雪凡就平静下来,所有疯狂都掩藏在笑意之后。
诡异的两个人。都有嫌疑,也都没有。
按蒋星所说,景女士是在他们说话时进的洗手间,并把门从内反锁。
虽然没有人证,但蒋星和聂雪凡并没有钥匙卡从外开门。
邵禹行用蒋星看不懂的文字写下记录,接下来,他的目标是聂雪凡。
蒋星淡声道:“坐好。”
聂雪凡眯起眼笑,深处的偏执光芒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