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脚尖落到费雪膝头。
“凉不凉?”他戏谑道。
费雪偏开视线,“你该睡觉了。”
但他抬头有蒋星,低头也只能看见自己膝盖上的脚背。
他发现上面有一条细长的疤痕。
蒋星勾起脚尖,夹住他的睡衣。
“小时候划破的。”他随口说,“我爬到花坛里,结果摔到了花匠刚刚清理好的碎瓷片堆里……”
费雪:“不痛?”
“痛啊。”蒋星歪歪头,笑得古怪,“不过嘛,下次我还是会去爬花坛。最好底下还是有碎瓷片。”
“为什么?”费雪完全被他牵着走。
蒋星:“你听过一个说法吗?”
“眼泪和哭声,都应该留给别人。”
费雪暂时还没办法理解这么含义复杂的句子。
他勉强找回理智,举起双手道:“蒋星,我对你并没有……”
“是吗?”
蒋星挑眉笑道:“没关系啊。”
“我对你感兴趣就行了。”
费雪道:“你不能这么任性,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围着你打转。”
蒋星:“所以?”
费雪快没辙了,叹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要爱你。”
话音落下,蒋星脸上的笑意一扫而空。
月光从侧面照亮他的面容,冷得有些可怕。
费雪直觉自己做错了,但硬硬心,还是想借此机会彻底和蒋星拉开距离。
“就像我,”他说,“我就没有义务去爱你。”
“哦。”
蒋星冷冷开口,收回小腿。
费雪一口气还没松,瞳孔一缩,手掌下意识抬起抵住蒋星。
“我就要人爱我。”灼热的火扑裹费雪,“不给我就自己去拿。”
费雪完全被他压得平躺下去。
青年撑在他身上,冷冷看着费雪。
他抬起手指,点在费雪心口。
“费雪老师是个好人。”眼神冰冷,声音却柔软亲昵,“我想看看,您的心剥开,是不是白的。”
“就像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