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自然就是夏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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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星醒过来,被子里的热水袋还是温温的,刚换过不久,应该是夏淞弄的。
“蒋先生,早。”
蒋星循声望去。夏淞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一个平板,见蒋星醒了立刻放下。
蒋星:“你怎么在这儿?”
“陈阿姨说你喝酒第二天早上容易吐,”夏淞说着,从桌上倒了杯水,“温的,加了蜂蜜。”
蒋星确实不太舒服,“谢谢。”
见蒋星喝了,夏淞开心不少。他怕蒋星酒醒了就彻底想明白,会把自己赶出去。
酒精是催化剂,但也是幻梦药剂,一戳就破。
“快十二点了,蒋先生要不要吃饭?”
“一会儿再说。”蒋星推了早上的工作,难得有时间赖床,喝过水就又躺下去,半阖着眼平缓胃中的不适。
夏淞安静地回到沙发上,没再看平板,撑着下巴望他。
见蒋星看过来,还眨眨眼。
蒋星不由感觉一阵好笑。
自从蒋枫上小学之后,他再没有躺床上被人守着的经历。蒋星心头发软,问:“你在看什么?”
“是曲谱。”夏淞说,“陈阿姨把平板借我用了。我就问老师要了几份助眠的谱子,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他举起平板给蒋星看,笑容灿烂,“等我练熟了给蒋先生听。”
蒋星:“嗯。”
他侧首点亮手机,丝质睡衣袖子缩上去一截儿,夏淞愣愣地看着蒋星手腕上的一圈红印。
蒋星低头看了看,“你弄的。”
夏淞脸红,却不肯道歉。他抱着平板,视线飘忽。
他没法为这个道歉,因为以后肯定还会忍不住弄得更糟糕。
只能怪蒋先生皮肤太白了。
蒋星:“你想找哪方面的实习?”
“我不急,”夏淞摇头,“我想继续读研,读商科。”
蒋星挑眉,“为什么?”
“想帮蒋先生。”青年话语直白。
蒋星无言以对。
两人的对话本来给了他错觉,就好像夏淞是他家的一个小辈,正向自己寻求考研专业的建议。
可是一转头,小辈却说“我是为蒋先生才想读研的”。
蒋星颇感头疼,“随你,读这个你以后想做什么都有优势,并不一定是为我……”
“不,”夏淞固执道,“肯定是为蒋先生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