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点了。
这一次,就连傅薄妄都像是不打算暗中阻拦他了。
作为违禁品法案的支持者,傅薄妄本该是他最忌惮、头疼的反对者,如今却好像彻底噤声,接连数日都告假休息,对外界不闻不问。
一想到这样的顺利,是用什么换取而来的,陈笑年的心就再次沉了下去,笑声里也多了几分苦涩意味。
陈笑年一手盖在眼睛下,终于被那金红色的夕阳刺得眼睛酸涩,有些睁不开眼了。
“喂。”
忽然,肩膀被谁拍了一下,身边一阵清风拂过,长椅轻震,像是有人突然蹦跳着坐了过来,“你怎么自己在这儿坐着?”
陈笑年调整好表情,挪开手,朝着说话的人看去,有点眼熟。
“你这什么表情……该不会才过了几个月,就把我这个受害者给忘了吧!”
那少年震惊又委屈地看着他,“不是吧不是吧!”
“是你啊……”
陈笑年认出来了,是那天他们三个恶作剧的时候,被选中的幸运儿。
当时还被这人追着在小区里跑了好几圈呢,要真的彻底忘记这张脸确实有点难。
“给,看你嘴干的。”
那人一看被认出来了,心情立刻转晴,还顺手丢给他一瓶运动饮料,自己还留着一瓶,直接拧开咕咚灌了几口,“心情不好?不好就来打球,来几局什么烦恼都忘了!”
“谢谢。”
陈笑年也拧开瓶盖,然后气泡猛地喷涌而出,被呲了一脸的沫子。
他默默石化在原地,抹了一把脸,旁边的人已经前仰后合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到他拿出纸巾擦脸和衣服的时候已经坐在地上捂着肚子了。
陈笑年无语地看着他,“你很高兴哦,故意的?”
“哈哈哈哈……一报还一报,咱们这就算扯平了嘛!”
少年笑得脸通红,浑身无力,但还是爬起来坐了回去,像这个年纪的人会有的好动一样,坐都不肯好好坐,这回直接坐在了椅背上,俩手踩在椅子上,比旁边的人高了一截,视野也更好了一些,
“本来想着,要找机会等你们仨都在的时候,一起报复回去,但是我等啊等啊,怎么就等不到呢?你们也太忙了吧,早知道我就不放过只有你们俩在的时候了,对了,我还想问呢,你那俩朋友呢?你应该不会甘心只有自己被整吧,来来,把他们约出来呀~”
“……”
陈笑年扯了下嘴角,笑了一下,等泡沫下去,水也少了一小半,他仰头喝了几大口,直接把剩下的全喝了,抹了把嘴,舒服了不少。
他把空瓶子丢回去,“想的美。”
“别小气嘛~”
“他们两个……生病了。”
陈笑年笑着笑着,终于笑不出来了,“约不出来了,你死心吧。”
“不是吧,你是不是故意不想约糊弄我的,喂……”
说着说着,少年突然看着他一怔,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在开玩笑。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酸涩沉重,他挠挠头,有点不适应这么死气沉沉的,想了想,从椅子背上出溜下来,也不顾椅子被自己踩过,直接坐上去用裤子擦干净脚印了,
“你……你也别太难过,多严重的病?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总会治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