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是……陛下疯了……”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听了去,是要杀头的。”
“知道知道,我也就是和你们说说,不过这洛阳可是囚禁前朝皇帝的地方,陛下要是没疯,他去哪里干什么?”
传闻愈演愈烈,老丞相和楚远桓并不阻拦,甚至推波助澜,等傅铮赶回来时候,这京城的天都快要变了。
“最近朕不在京城,城中可发生了什么事情?”傅铮一路回京都没发现任何异样,但当他进入京城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似乎是有些异样。
姜总管恭恭敬敬的为他斟茶道:“陛下多虑了,陛下不在宫中之时,宫中的消息也按时传入陛下耳中,若是发生了什么,必然逃不过陛下的眼睛。”
话虽如此,可傅铮还是有些不安,他顿了顿,而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放着碎掉的玉,他低声道:“去找最好的工匠过来,朕要把他把这块玉还原。”
“是,陛下。”姜总管应了一声。
那块玉已经碎成了两半,上面的字里还含着泛黑的血迹,傅铮的手微不可查的颤抖,将这抱在怀里,低声道:“很快就会复原的,会跟以前一模一样。”
他想的很好,但是工匠来了之后,颤抖着告诉他这块玉是没法复原的,傅铮的脸色先是一僵,随后勃然大怒:“撒谎!你手艺不够精妙,竟然还找借口!滚,滚出去!”
工匠几乎连滚带爬的逃走了,姜总管目光落在了盒子里碎裂的两块玉上,低声道:“陛下,这玉虽好,但也不难得,不如去库房里找找,再让人雕刻出来。”
“不一样。”傅铮这些日子瘦了不少,原本合身的龙袍在他身上显得宽松了许多,他低声道:“谢以恒呢,把他叫过来。”
“大殿下……”姜总管顿了顿,低声道:“陛下忘记了吗,大殿下已经走去,还是陛下亲自送他去的皇陵。”
“走了……对,他死了,他死了,以行在摄政王府,他要是知道朕摔碎了他的玉,他一定会动怒,他以前从马上摔了下来,伤到了内腑,最怕风寒,也最忌讳动怒,朕不能惹他生气。”傅铮低声喃喃道:“朕抢了他的皇位,囚禁了他,衡阳也死了,他一定会很生气,他要是不肯见朕怎么办?”
“陛下。”姜总管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道:“陛下您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不,朕不能睡,朕要等他。”傅铮看了眼姜总管,而后又移开了目光,落在了御书房外面:“他们说以行已经死了,我知道他没死,他不会死的。”
入秋之后,风里都带着寒气,从外面灌入了御书房,香炉里的烟被吹得断断续续,傅铮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那块碎玉。
“朝哥,这几日谢清柏在京城达官显贵之中已经走了个遍,任凭谁都知道了老丞相的打算。”333笑道:“你打算如何?”
“这么大的动作,傅铮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谢朝有些诧异。
“我若是不想让他知道,就算他站在京城的墙角根,也听不到半点消息。”333下巴微扬,眉眼桀骜,冷笑道:“就凭他?从老皇帝手里尚且夺不了天下,靠着坑蒙拐骗坐上了皇位,能有几分真本事。”
“我才他今日会去摄政王府,打个赌。”谢朝说道。
“哦?”一听这个,333的兴致立刻高了起来,问道;“赌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