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了一下,他的还没讲,所以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这张卷子吃透,避免提问答不上来的尴尬情况。
看了二十分钟脑子就开始胀,他往太阳穴涂了点儿从药店买的清凉油。
等了十来秒,脑袋微微一动,太阳穴飘起的小风儿裹挟着清凉油“嗖”地钻进眼睛,他瞪着卷子疯狂飙泪。
擦干泪水,在纸上记了几个知识点后,沈陆扬无声地谴责系统。
昨晚想让系统帮个忙,但系统告诉他“这类事帮不了,比如你想知道今天六合彩的号码,我是没有权限告诉你的”。
沈陆扬就想不明白了,教他几道物理题怎么能和六合彩挂上钩。
难道系统认为,知道这几道题的答案对他来说比中六合彩还难?
这河里吗?
“沈老师,这么早?”
沈陆扬回头。
谢危邯刚刚坐起来,可能睡得不太舒服,一手轻轻按着脖子,微微勾着唇看他。
室内只有笔记本发着微弱的光,斜斜地洒在他右半边脸,另一半晦暗不明地隐在暗处,许是刚睡醒,苍白的脸多了几分红润,和着眼底微微晃着一点光亮。
像潜伏在暗处,危险惑人的妖。
没得到回应,谢危邯又喊了他一声 ,声音低沉:“沈老师?”
沈陆扬掐了自己一把才从美色里缓过神,晃了晃通宵后迟钝的脑袋,打招呼:“谢老师早上好。”
谢危邯起身,并没有靠近,而是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