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沈陆扬靠在椅背上可劲儿乐,自己乐不够,还要用胳膊怼怼谢老师,瞅着他一起乐,“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谢危邯唇角弯了弯,没有笑出声,但沈陆扬还是特别知足地乐得更欢了。
给嘴角上药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药,棉签刚按上去,跟撒了把辣椒面似的,疼痛一路窜上天灵盖。
沈陆扬控制不住地往后躲了一下,嘶溜了一会儿:“大夫,这点小伤别抹了,再等会儿它自己都长好了。”
“也行,”方易很好说话,临了问了一嘴,“你这是让人揍了吧。”
沈陆扬看出他跟谢危邯关系不错,也没继续瞒着:“不是挨揍,我这是跟人互殴了。”
方易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不严重,回去别沾水,别磕了碰了,养几天就好了。”
沈陆扬说了声“谢谢”。
“真是铁树开花了,”方易一边开药一边话里有话地说,“头回见你带人过来,今儿太阳是不是从东边直接蹦西边儿去的,没个过度……”
沈陆扬没注意方易嘀咕什么,看见桌子旁边有一小摞名片,随手抽出一张。
【方易:1xxxxxxxxxx】
他保存到手机里,防止学生有头疼脑热找不着人。
一抬头,方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谢危邯身后,鼻子嗅了嗅:“信息素这么稳定,不像你啊,吃什么灵丹妙药了?”
沈陆扬没听懂。
除了艺术楼和时凡独处超过一小时导致易感期的那次,谢危邯信息素一直很稳定。
谢危邯没正面回答方易的话,拿起开好的药,看向沈陆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