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同情心。

方易收回思绪,看着沈陆扬想起什么似的,尴尬乱晃的眼睛,透着对未来的无知和天然的阳光。

谢危邯没有“操纵”沈陆扬,温柔的简直不像他。

但方易没有乐观地觉得谢危邯忽然变成“人”了。

他只可能有更深层次的欲望亟待满足,才选择了这条看似温柔的路。

“好,第二个问题,”方易眼底微沉,托着下巴说,“你是主动帮助谢危邯度过频繁易感期的么?”

沈陆扬没有犹豫:“是。”

方易直视着他的眼睛:“原因。”

沈陆扬想了想,认真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因为谢老师人很好,对我也很好,我们是好兄弟,他帮了我很多,他长得还特别好看,这么好看的人就不应该受委屈,我得帮他,不需要回报……”

“行了,”方易看傻小子似的看了他一眼,“没事儿了,你可以走了,以后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从沈陆扬帮助谢危邯的那一刻起,方易需要看护的人就多了一位。

沈陆扬拿着药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了。

他吸了吸鼻子,转头问方易:“方医生,你的信息素是不是有什么药物作用?闻着好舒服。”

方易背对着他整理药箱,懒洋洋地说:“‘观察者’的普遍特质,信息素出生起就对指定的S级或者顶级Alpha有安抚作用,不用羡慕,你比我有用多了。”

沈陆扬若有所思,再次感谢了方易,就要离开。

方易顿了顿,还是转过身,声音低沉地说:“最后提醒你一次,小心不要对他产生任何正向需求的情感,他永远不可能给你相等的回馈。”

沈陆扬握住门把手的手停住。

“他就像个完美的梦,你可以沉睡很久,但你终究要醒过来,看看满目疮痍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