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乐观地自我开解,至少还能吃顿饭,至于他的性取向,到时候就看演技了。
医务室,等沈陆扬和时凡全都离开。
方易再次关上门,挂上“人不在”的牌子,转身杀气腾腾地大步走进病房。
谢危邯早已经从病床上起来,正站在窗边逗弄那只玄凤鹦鹉。
方易站在门口,双手抱胸,神色不定:“您能跟我解释解释么,那个时老师是怎么回事儿?”
谢危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苍白的手掌按在金色笼顶,玄凤凑近,亲昵地蹭了蹭。
却被他一下弹开。
方易眼睛差点瞪掉了:“好好说话!别害我鹦鹉!”
谢危邯手掌没动,偏头透过暗色窗帘的缝隙,眼神不明地追着窗外的落叶。
“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方易走到他几步远的地方,站住,拧眉:“什么?”
一个反社会人格发现的有趣事情,在正常人眼里,恐怕都是“恐怖事情”。
“有些东西变了,”谢危邯低头望着鹦鹉黑亮亮的眼睛,就算被伤害了,依旧没记性地靠过来,蹭他掌心,他轻笑一声,冷白的肤色折射出近乎透明的质感,似人非人,“但是很愉快,很久没这样过了。”
方易额角落下一滴冷汗,他手指蜷了蜷,艰难地问:“你……是不是杀人了?”
他从十岁起成为谢危邯的观察者,所有同行都视他为翘楚,因为他是S级Alpha的观察者。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最失败的观察者,他从没成功看穿过这个男人的情绪和精神变化。更不要提预警和防范。
谢危邯没回答他的问题,目光微微下滑,落在鹦鹉脚下窄小的树枝上:“方易,你以为的世界,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