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把他们带到地方就离开了,沈陆扬还没泡呢,就觉得空气温度有点高。
“好热啊。”他拽了拽浴袍领子,肤色健康、肌肉纹理清晰的胸口和锁骨,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但本人对此毫无知觉,任由这些风景落在一双暗色眼睛里。
包间里除了温泉,还有一套茶具和矮桌,摆着精致的小点心。
这里也没有别人,沈陆扬没形象地靠着桌子,倒了两杯茶。
大几万的茶,他喝着跟水似的。
反观谢危邯,姿态闲适地坐在他对面,浴袍里的景色随着动作起伏,每一次都让沈陆扬觉得“马上了!马上看见!”,然后下一秒又被遮住。
如此反复几次,沈陆扬肾有点疼,他强迫自己盯着旁边那棵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小树,数了八.九遍也没数明白一个叉儿上多少片叶子,吸了口气:“订的酒怎么还没来,我去看看……”
冷静一下,再不出去他怕他忍不住冲上去扒衣服了。
木制地板的长廊,连通着一个个包间,隔音非常好,反而显得过分安静。
可能是意识到这点,长廊尽头置了个台子,有个男人在弹古筝。
穿的仙气飘飘的,沈陆扬有点儿担心他会不会中暑。
他这边的服务生也不知道去哪了,他碰运气地往台子那儿走,路过一间包厢的时候,门忽然打开,他差点和里面出来的人撞上。
人还没看清,一头深棕色大波浪先映入眼帘,沈陆扬后退一步先道歉:“不好意思。”
“沈陆扬?好巧啊。”慵懒性感的女声颇为耳熟,是沈陆扬以前最喜欢的,听过一次就难以忘记的声音。
他抬头,看清眼前的这张风韵迷人的脸时,愣了:“伏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