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摧残到极致的神经再遭刺激,沈陆扬呆滞地喘着气,灵魂短暂地剥离大脑。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后响起,镜子里稠丽得不可方物的男人笑着直视镜面里交缠的身影,魔鬼般地呢喃:“看清了么?”
沈陆扬想移开,眼神却着魔一样地,死死锁定着镜子里的一举一动,挣扎地沉迷。
不是……
他,被催眠了,所以才——
“催眠解除了,”谢危邯指腹怜爱地轻蹭他脸颊,说出的话却像一块巨石,在沈陆扬心里激起千层浪,“在接吻之前。”
在接吻之前……沈陆扬瞳孔紧缩。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意图。
是他在追着谢危邯要亲,是他想看着镜子,是他忍不住……
是他。
不是催眠。
最后的神经被轻飘飘的话语撕断,凶手忽然变得温柔而体贴,啄吻眼眶红润的青年,力度轻的可以忽视。
“怎么不说了,不是想要么。”
“说吧,我都会给你的,在怕什么?”
“嗯?亲爱的。”
沈陆扬僵硬几秒,茫然地微张着嘴唇,刚被润泽的喉咙又变得干涩,手掌无意识地隔着浴袍按在谢危邯的腿上,指尖微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