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亦尘放下茶杯,补充:“凶手很轻易地查到了,是邻居家的孩子指佣人抓住,然亲手杀了,因为吃狗肉。我们问危邯怎么处理这件事,说不要我们『插』手。”

沈陆扬攥起拳,呼吸都不稳了:“那就这么算了?”

金属勺子和陶瓷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亦尘声音玩味,似乎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极为满意。

“过了一个月,那孩子的oga爸爸出车祸去世了,危邯知道,每天都带着家里的阿姨去给那个孩子送吃的,安慰,和做朋友,那小孩儿连夜里做噩梦都要给危邯打电话哭,还道歉说狗狗的事不是故意的,危邯原谅了。”

沈陆扬:“……啊。”

心里怎么怪怪的,这是不是不太对劲。

小时候的谢老师还会哄人呢……这种虐待物的小比崽子不应该给两嘴巴再踹一脚么。

那亦尘把的表情收进眼底:“忽然有一天,阿姨一脸慌张地找到我说,那孩子今天喝完汤,忽然又哭又叫扣着嗓子呕吐,已经被父亲送到了医院,还怀疑汤里被下了『药』。”

沈陆扬微微皱眉:“不可能吧。”

下『药』这么低级的错误,就算是小时候的谢危邯也不可能犯。

“确实没有,”那亦尘优雅地喝了口红茶,笑容绮丽,“危邯每天送给的都是阿姨的拿手菜,包括一份肉汤。”

“那天,等那小孩儿喝完,危邯指着碗底的一小节骨和一枚戒指,笑着对说——”

“你每天喝的肉汤都是那只狗狗的肉,我把它冻起来了,还很新鲜。现在你们融为一体了,你有没有梦到它?”

“啊,对了,还有你、爸、爸、的、肉,这是的戒指,你还认识吧?”

“的肉比狗狗的肉新鲜一些,你有吃、出、来吗?”

沈陆扬听得呆住。

半晌,才咽了咽口水,说:“骗那小比——咳,那小孩儿的吧,尸体不可能轻易拿到,更别提做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