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摇摇头,晃掉一片小雪花。

谢危邯不时伸手帮他拂掉,捂住他耳朵问他冷不冷。

“不冷,喝酒了,好热,”沈陆扬挤着他,一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个糖葫芦的小推车,“谢老师,吃糖葫芦么?”

嘴里问着,手上已经拉着谢危邯往那边过去。

谢危邯笑着跟他一起。

“你喜欢哪个?”沈陆扬指了指最普通的那个,和推车老板说,“姐,拿串这个。”

谢危邯不喜欢这些街边小吃,但还是说:“和你一样。”

沈陆扬付了钱,两个一拿着一串糖葫芦继续往前。

沈陆扬咬了一个糖葫芦,酸甜的,个头挺大。

看谢危邯的还没开始吃,他把自己的递过去:“先尝尝我的,我感觉我这个比你的大。”

谢危邯垂眸看向递到嘴边的山楂,低头咬下一个。

味道和想象的差不多,但沈陆扬在一边期待地看着他的眼神,让他不公正地评价了一句:“好吃。”

“我能有儿醉了,”沈陆扬弯了弯嘴角,『摸』着耳朵,“回家得好好睡一觉,明天还得监考。”

牵着谢危邯的那只手晃了晃,沈陆扬偏头看着他,笑得狗狗眼眼尾垂着:“结婚的时候你得看着我儿,洞房花烛喝醉了就丢了。”

“酒量以锻炼,”谢危邯牵着沈陆扬的左手,忽然站住,指尖抚过他无名指的戒指,眼神专注而温柔,“要提前练习么?扬扬。”

沈陆扬转头,谢危邯稠丽的五官在雪花的映衬下,连低垂着睫『毛』透着一种不真实的美感,易碎又美好。

沈陆扬呼吸停了一瞬,他转过身,抱住谢危邯的肩膀,仰头吻了上去。

柔软微凉的嘴唇相触,一个带着酸甜味道的吻,所有变得真实了。

繁华的街道,不起眼的街角,两个亲昵地拥吻。

雪花染白了漆黑的发,浸湿了柔软的发梢,像一场神秘又浪漫的仪式,在无的角落悄悄进行着。

沈陆扬轻嗅着红酒香,微微分开湿润的唇,眯着眼睛陶醉地笑:“谢老师,我能永远练不好酒量了,我醉了……”

谢危邯俯身轻吻他脸颊,眼底被笑意占满,声音低沉温柔:“那就练习到永远。”

【正文完】

沈陆扬摇摇头,晃掉一片小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