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杀同门,何其残忍。
我本想救醒后,看看他笑话,冷声讽刺几句,或许还能比比,看看如今我与他如今谁更强,无论谁死都无所谓。
我若输了,那便输了。他若死了,那便两清了。
死在对方手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自己活着,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我是这样打算的……
谁知他金丹也没了,人也不记得了。
到底是谁害师兄如此地步的?
我看着远处摘菜的人,被结界外的妖兽吓得有些手忙脚乱,踩烂许多菜,他僵了僵,遥遥望向我,有些尴尬。
我垂眸没有理会。
反正我也感觉不到饿。
师兄虽什么都记不起来,又对这里什么都不知道,但做饭却很是不错,我每次都喝好几碗汤,吃好几碗饭。
为何师兄会做饭?
不染纤尘的他竟会做这些庖厨之事。
我放下碗筷。
“吃饱了?”
我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只吃一碗?”
“没胃口。”
“做些其他的?”
“不要。”
他说:“有些菜是被我踩了几脚,但我没捡那些。”
我没理他,一声不吭地走了。
我离开了一下午,直到夜晚才带着一身的血腥气回屋,我乾坤袋里有好几颗高阶妖兽的妖丹,还有炼成的丹药。
他坐在铺着薄被的地面,抬头看我,又立马起身,进了灶屋。
我想,他应是闻着血腥气,怕了。
我脱下衣物,默念清心咒,却迟迟难以平静。
门霎时被推开。
我立马披上衣裳,转头过去刚要发火,却见他手里端着碗面条,上面铺着几块酱肉,散着袅袅热气。
“我今天刚抻的面,新鲜的。”
他将面端到我面前,说:“你平时不会吃这么少。”
我闻到那碗面的味,竟好似有了些饿意,但这只是错觉罢了,我辟谷已久,怎会有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