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低分也就算是了,偏偏又要说出来,大肆宣扬。
眼下被黄贯平给抓到了,你能怪的了谁?
“太子殿下,臣不懂治水,自然不知道上面的建议是可行的,还请太子殿下给臣一个机会!”和宽解释求饶道。
这看文章他在行,治水他是真的不在行啊!
“既然不懂,为何还要评判?既然不懂,为何不咨询在下的意见?”
黄贯平见太子的模样就知道他是想要保下和宽,但是他可不管太子不太子的,反正这人撞他脸上来了,那就别想轻易了事。
太子不治和宽之罪,那他就闹到皇帝面前。
到时候主考官薛平礼和这次科考的负责人宇文靖都别想逃过一劫。
选举人才,可不是选举呵护你心意的人才,放过这样一片策论,还大肆诋毁,这是踩在黄贯平的逆鳞上了。
“太子……”
薛平礼看着宇文靖还想要劝解黄贯平,微微摇了摇头,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和宽保不住了,若是再保,只怕他们二人都要被拖累下去。
和宽没了,虽然可惜,但是他们再安排一人将职位顶上就行了,真让他们二人担责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宇文靖看懂了薛平礼的神色,抿紧了双唇,放弃了劝解,冷声说道:“来人,将和大人押解下去。”
听见宇文靖的话,和宽知道自己这是被放弃了,双腿一软,立刻瘫软在了地上。
“现在还在阅卷期间,大家都回到座位上继续阅卷吧!”
薛平礼让大家继续阅卷,又让人将和宽的试卷分摊给在坐的个人。
黄贯平也知道这个时节不宜继续闹下去,便也跟着众人回到了座位上。
和宽的试卷很快就被消化了,而之前的那张试卷则是被黄贯平拿在了手中。
他给第一道策论上面打上了一个十分。
打十分是因为满分只有十分,在黄贯平看来这道策论给多少分都不为过。
黄贯平又看了接下来的第二道策论。
虽然黄贯平对于瘟疫他并不是很懂,但是文章写的很浅显易懂,深入浅出,他倒也看懂了几分。
只是这种专业的问题还是需要专业人士来解决,黄贯平将这份试卷交给了一旁太医院的前院长张英。
“张院长,你看看这篇文章。”
张英看着黄贯平递过来的试卷露出了诧异的神情,这位考生懂的治水就已经很让人吃惊了,看黄贯平的神情,难不成这人还懂得医术?
张英接过试卷认真看了起来,越看到后面,他面上的神情越发的震惊。
“张院长,如何?”黄贯平看着张英询问道。
“这,防止瘟疫的方法闻所未闻,但是这位考生分析的非常透彻,具体情况还需要实践过后才能够知晓。”
张英没有直接下定结论,这份防止瘟疫的方法太过先进了,上面的许多方法他闻所未闻,更不用说其中的效果如何了。
“但是,若是能够证明这上面写的方法确实可行,那这份试卷的价值……”
张英微微摇了摇头,半晌才说出了剩下的话:“不可估量……”
黄贯平想了想说道:“能够写出这样治水策论的人,他所写的防疫策论不可忽视。”
两片策论,言语简练,但是条理清楚,有理有据,只是可能是碍于时间和篇幅,所以并没有展开来讲,他们现在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这考卷的主人,亲自向他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