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可可吗,”姚蔚然背着包小跑过来,笑盈盈地问,“我这么叫你可以吧?”

童然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蔚然哥,好久不见。”

姚蔚然依旧是那副柔柔的音色,“来找思闲玩儿啊?”

童然觎了陆思闲一眼,见人无聊地转着车钥匙,他心思一动,眼睛直勾勾观察着姚蔚然的表情,“不,我来拜访阿姨。”

姚蔚然先是茫然,隔了会儿才惊讶地睁大了眼,“你们……”

“有事快说。”陆思闲没什么表情地催促。

“哦,”姚蔚然忙回过神,“如果你回家,能不能载我一程?”

陆思闲瞥了眼车里,“你挤得进去就上来。”

姚蔚然:“……”

最后姚蔚然还是仗着纤瘦的身材挤上了车,和一堆行李箱窝在后座,但一点都不影响他聊天的欲望,“你们在交往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陆思闲专心开车,童然则回头道:“半年前,我们没告诉别人。”

姚蔚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这是要见父母了?”

童然微微一笑。

姚蔚然跟着笑,“思闲妈妈和继父人都很好,但他继妹——”

“你话这么多?”陆思闲不耐道,“再说就下车。”

姚蔚然也不生气,冲童然眨了眨眼。

童然都有点儿看不懂了。

当初在录制综艺时,他就对姚蔚然印象深刻,对方说的话时常让他感觉被屏蔽在外,可又不太像是喜欢陆思闲,一如此刻。他察觉不到姚蔚然有丁点的失落或伤心,对他也很友善,但开口时又总会透露那么一点儿和陆思闲的亲近。

“可可要在芬兰过圣诞咯?”姚蔚然只消停了片刻又打开了话匣子,“你们打算去哪里玩?音乐节有没有兴趣?我有朋友正好过来演出,他可喜欢你了。”

童然有些一言难尽,“还不一定,或许会有别的安排。”

姚蔚然表示理解,开始跟童然介绍卡亚尼市内以及周边的景点,一路说到了下车。

车里终于安静下来,童然暗自吁了口气,惹来陆思闲一声轻笑,“谁让你要接话,累了?”

“还好,”童然木着脸说,“蔚然哥真是我见过话最多的人,上回我怎么没发现?”

陆思闲闷笑:“有镜头在,当然要收敛点。”

童然找了瓶水来喝:“他也是来训练的?”

陆思闲:“嗯。”

“蔚然哥还见过阿姨和伯父吗?”童然状似不经意地问,“好像挺熟悉你家人的?”

“他小姨移民到了芬兰,小姨夫和我继父是朋友,”陆思闲说,“姚蔚然十几岁的时候在卡亚尼住了两年。”

童然意味深长,“哦,原来是竹马。”

陆思闲侧目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道:“吃醋了?”

那语气不像是在问“吃醋了”,而是“吃了吗”,童然顿时冷笑:“有什么好吃醋的,你又不会喜欢。”

陆思闲嘴角微翘,“放心,老杨爱上我他都不可能对我有意思。”

“……”这个举例着实过于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