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池一手按住他的肩,把衣服往一边扯。
宋婪面色一变:“池哥别……”不就出去一下,就受不了了,要直接下手了吗?
“这伤,谁弄的?”
宋婪:“……”大意了。
没注意到肩上受了伤。
宋婪低下头:“我……”
“不想说?”
封池帮他把衣服拉回去,
“先去洗一下吧,一会儿我帮你包扎。”
宋婪握住他收回的手,低声道:“我今日……心情不佳,便想出府转转,遇到了不长眼的,没什么大事。”
“恩。”
“相信我,他比我更惨,”宋婪松开他的手,“这段时日的武功,我可不是白学的。”
“那便好,去吧。”
“好。”
宋婪去浴池清洗了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回了房。
封池已经把外衣重新褪下,穿着舒服柔软的中衣坐在桌前等他。
桌上摆着的,是上好的上药。
宋婪坐到他身边:“就一点擦伤,不必……”
封池拿起瓷瓶打开。
宋婪无奈,把肩膀上的衣服往下扯。
封池指尖沾上药,抹在他的伤口上。
宋婪寻思着要不要喊声疼意思意思……
封池:“疼吗?”
宋婪:“……不疼。”
封池也觉得他不疼。
其实他肩膀上的伤口的确只是一个小擦伤。
他洗了之后,血都没了,只余鲜嫩的伤口。
“你……”
宋婪话头刚出,封池就收起了药瓶:“不早了,休息吧。”
宋婪:“……好。”
躺在榻上,看着暗了的房间,宋婪觉得,他有些看不懂封池了。
原以为他是因某种缘故,才会渴望被人需要,因此对他这么好……但后面也一想,天下可怜之人那么多,若他真当是那样的人,也不会止于救他一人,每日悠闲度日了。
所以……
果然这妖物,对他是有那种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