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下就说突然想起还有急事,掉头往回跑,活像有疯子在追着她似的,撒丫子狂奔。
回去后她就和家里人说了这件事,表示他们吹了。
“我怕他喝多了也打人。太可怕了,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对,没有劝阻,也没有担心我害怕!”
一传十十传百。
传到最后就成了他们村的男人喝了酒爱打女人,不管是亲妈、老婆还是孩子都打,往死里打!
传遍了十里八村。
……
郑元在这里生活将近二十年,当然知道如果他大咧咧的去报案,村里的人肯定会抱成一团死不承认,没人会给他作证。
大家都不想纳溪村传出“他们村的人不要脸,私吞财产,强占人家的老婆……”这些话。
而且还进派出所。
那传出去后他们在外人面前还怎么抬起头?以后别村的人不愿意嫁过来了可咋整。
他只能另辟蹊径。
他大大方方的把那箱金条拱手相让,跟岑父说明只想把真相告诉大家,免得以后在村里生活背上不好听的名头,又在封池的帮助下住进了他二爷爷家。
这么一来,大家都觉得他是想继续在这个村生活的,对他的防备就会少一些。
而岑父本就恼怒宋家做出的事,也可怜这算是他看着长大的郑家姐弟。
虽然现在时代变了,不能像以前一样自己做主“处理”宋家人,“处理”罪魁祸首,但是他能把人拉出来当众批评,让村里的大家都知道宋家人做了些什么。
这是之前时代变化后留下的“传统”。
有人做了不好的事被发现了,就要“通告”批评,让他们赎罪,然后一村人又和和美美的过下去。
岑父说完了已知的他们犯下的错,沉声问:“你们上来,也不要狡辩了,我看过了那封信,宋大的话里也亲口承认了,我和林叔他们都听到了。”
宋大伯当时没反应过来,并没有否认信里的内容,反而还想强词夺理。
宋家人迫于压力站到前面来。
宋老爷子脸色黑如锅底。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狡辩没有用,在村长把事情都说得八九不离十的时候,他再狡辩,只会让村长和村民更愤怒。
虽然不能否认,但还是可以试着挽回一下面子的。
老爷子目光扫向封池身旁的郑元,老泪纵横,声音哽咽:
“元啊,我们都是为了你们好啊。当初你妈一个女人,带着你两岁的姐姐和还在喝奶的你,你外公外婆又明显出事了,我们不那样做,你们咋活得下去哦。”
郑元还没开口,封池就扯了扯唇角:
“宋爷爷这话说得,人家有亲爹呢,你们信也不送,拿了那么多钱还强占人家有夫之妇,还是在奋战的英雄,太过分了。”
宋老爷子一哽,看着封池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嫌恶,但语气却很无奈: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送信呢?只是一直没有回信,元的亲爹应该也是出事了。我们也不忍心看着齐菲和两个孩子在外面艰难度日,才故意用孩子威胁她跟我们走的。都是怕她倔强犯傻啊,谁知……”
“你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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