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感觉到了他的心思，所以才会害怕。

之前在村里他们共眠时，也没见他身体僵成这样。

……

次日。

郑元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小心的掀开被子，感受了一下。

很好，无事发生。

他洗漱好的时候，封池恰好提了早餐回来：“来吃早餐。”

郑元接过早餐，吃了几口，抬头看了他一眼：“哥。”

“嗯？”

“你昨晚……是什么意思啊？”

封池伸手抹去他嘴边沾上的豆浆沫：“我爱你的意思。”

郑元神色一顿。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听到“我爱你”这个词。

曾经他的人生灰暗，心也跟着暗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娶妻生子，自然也不会想到有人会爱上他。

而且这个人还是个男人。

“哥，我可是个……”

封池点头：“我没有瞎，知道你的性别。”

“如果被人知道了，”郑元神色莫辨，“你会抬不起头的。”

封池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微躬着身低头看他：“能让我低头的，从来只有你一个。”

郑元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

封池已经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他一口。

郑元没有拒绝，甚至把早餐放在了桌上，环着他的脖子抬头迎合他。

……

他再次拿起早餐的时候，早餐已经凉了。

但郑元吃得很香。

封池看着也很香，等他吃完，又捞起人亲了一把。

郑元：“……”

纠缠许久，他们出门退房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他们坐着小三轮，报上了齐菲信上留下的地址。

将近二十分钟后，他们就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