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旁边瞥了眼,老妈正在不明意味地痴笑着,刘睿顿时后脊梁一冷:“妈,你可别吓我!”
他妈妈抿嘴笑了笑,而后也长长舒口气,表情很是回味道:“你知道吗?妈妈自从生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就从来没有在老师面前扬眉吐气过,原来当优等生的家长是这种感觉,啊,真是太令人舒畅了。”
刘妈妈双手捧心很满足地进屋而去,徒留刘睿傻在原地,他看了看老妈的背影,又看了看边南。
“我好像被内涵了?”
“你的感觉没有错。”
刘睿耸了耸肩:“算了不管了,只要不挨打,随便她咋说,不过我得想办法看看作业的事咋办?”
那些被扔在地上的葡萄摔破了不少,刘睿走过去把它们捡起,完好的重新洗干净,坏掉的被他毁尸灭迹,以免他妈妈回过神来找他算账。
赵老师的危机解除,边南也打算离开了。
他叫午睡刚醒的聂冬儿准备回去,刘睿说要送他们,但被边南婉拒,兄妹两个顺着路回家。
第二天,聂冬儿正式开学。
一大早边南送她去上学,聂冬儿也知道他的意思,大概是怕她再被柳宝欺负,不过当天她这边很顺利,什么事都没遇到,包括那个柳宝。
边南却在购物回去的路上被人跟踪了。
“你就是那个聂冬儿的哥哥是吧?长得还真是不男不女的,一个大男人居然长了张女人脸。”眼前的混混眼睛里闪过惊艳,随即便被厌恶代替了,他上下打量着边南说,“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边南是故意走到没人住的死胡同里打算引人出来,但当人被引出来后,他又有些失望。
此时的边南手里掂着很多东西,都是米面油之类的厨房必备,那些东西看着比他的人都重,他将东西放下,神情淡定地看着对方:“就你一个?”
话语中的藐视实在是溢于言表。
混混扬眉道:“你这娘娘腔还真是嘴硬,就你这小身板,我都怕一拳把你打死了,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聂冬儿是你妹妹吧?得罪了人还想跑?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跟小丫头片子计较,男人就应该用男人的方式,你……等等,你要干嘛?你不要过来啊,你……唔……救,救,救命……放,放开。”
边南单手快如闪电,瞬间就扼制住他的脖颈。
瘦弱的手臂轻轻松松将人掐脖举起,窒息的恐惧感一下子席卷了混混,他双腿蹬着奋力挣扎,可惜尽是无用功,最后急得白眼直翻,那混乱的余光里是一张美到极点又冷酷无情的脸。
混混仿佛掉进了冰窟,他觉得这人真的有可能会毫不留情扭断他的脖子,从活人到死人有多简单,混混不由更加挣扎起来,他还不想死,他想活下去,但他怎么都摆脱不掉脖子上越来越紧的手指。
终于,在他即将缺氧晕厥的时候,那手突然一松,混混整个人跌落到地上,接着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心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欣喜。
“你还要说什么?”边南弯腰淡淡看着他。
恶魔的低吟在耳边响起,混混连滚带爬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大哥!饶我一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说实话,这事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柳宝花二百块钱雇来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你而已,放过我吧,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