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双看了会电视,见魏易尘一直站在他身边不动,他扭过脸,先扫了魏易尘的脸,魏易尘脸上有种脆弱的失魂落魄。
晏双曾在他脸上见过类似的神情。
“怎么了?”晏双招了招手,语气带笑,“该不会是要哭鼻子了吧?”
魏易尘顺着他的手臂低下了头。
头顶被轻轻拍了一下。
“我没怪你。”
“真的。”
即使魏易尘不这么做,他也会自己跳出来去认亲。
魏易尘只是做了剧情里他该做的部分。
他不怪他,也无所谓。
床铺柔软又芬芳,魏易尘能感觉到晏双的手臂环着他,隔着他的衬衣拥有着令他无比着恋的温度,可在这样的温暖中,他却依旧觉得寒冷。
像是某种回光返照。
晏双揉了他的头发,语气轻快,“差不多了啊,再撒娇就不可爱了。”
魏易尘坐直了。
他梳得整齐的头发被晏双揉得有点乱,眼镜也在靠向晏双肩膀时弄歪了,没有了平常那股一丝不苟的严谨味道,看上去还是个迷茫的青年。
他也才二十几岁。
等这本书“完结”了。
他也还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要走。
晏双没什么好心肠,也没有什么恶趣味,对于工作,他的态度一直到都是“工作就是工作”。
遇到的人与事,都只是他前进路上的一个小插曲。
也许会在他耳边响一阵,但他始终都只会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
“出去吧,“晏双对他笑了笑,“我想一个人睡。”
【第二章】
医院的确诊电话在第二天上午打来,魏易尘站在阳台面色凝重地听完,扭头看向客厅里正在吃早饭的晏双。
“知道了,我马上通知他。”
秦卿的病情很严重。
魏易尘没有隐瞒,平铺直叙地转达给了晏双。
晏双抿了一口粥,听完魏易尘的话后,他搅了搅勺子,平淡道:“好,等我吃完早饭过去。”
魏易尘已经不再为晏双的无情而感到诧异。
他甚至获得了一种另类的平和。
即使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在晏双的心里也没有一席之地。
那他还有什么可争,又有什么可感到不平的?
两个心灵平静的人一起到了医院。
秦卿已经转到了重症监护室,晏双毫不意外地在病房外遇见了戚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