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风中,秋聿之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硬是跑出了百米冲刺的架势。跑出不知多远去, 秋聿之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一片空荡荡, 什么都没有。
他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脸色有些古怪。
到底在搞什么,突然袭击, 但其实并没有真的想要杀他,否则秋聿之以一个普通人类的身份根本活不过五秒。
这更像是一种强调, 或是警告。
秋聿之充分发挥狗胆包天的特色,颠颠儿地又跑了回去, 他捡回了自己的书包,扶起了自行车, 左顾右盼发现赫连蔚确实不见了。
于是他恼怒地把车子蹬地飞快, 顺利地骑回了家。
秋聿之拎着自己沾满杂草的书包蹬蹬蹬跑上了楼, 开门关门震天响, 他把书包往桌上一扔, 怒道:“赫连蔚!”
室内空荡荡的,只有大黑高兴地摇着尾巴出来迎接。
赫连蔚……不见了。
这个事实让秋聿之有些茫然,有些无措,因为其实他并不认为袭击自己的是真的赫连蔚,可是现在,家里却没有人。
这简直是在逼他承认袭击自己的就是赫连蔚!
一下子,秋聿之彻底没了好心情,抱着大黑一顿狂撸,顺便搓了几个狗毛球。他没有掉以轻心,整个晚上都是抱着大黑度过的。
他担心盯上自己的东西因为气息等原因连累到别人身上,干脆便又鸽了雪明大师一天。
而后两天,秋聿之都没有再遭遇赫连蔚的袭击,家里也没有赫连蔚的身影,就好像赫连蔚已经彻底放弃有关他的一切了一样。
秋聿之心里颇不是滋味儿,整个人蔫儿的不行。
傍晚,雪明大师主动敲门过来,一来送了碗素菜,二来是关心秋聿之来了。
秋聿之见到他,忍不住怀疑赫连蔚是不是怕被正道的光照耀,因此悄悄跑路,不过对着雪明,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同寻常的反应来。
“我这两人回家的时候,看你家中邪气渐消,莫非是施主想开了?”雪明问道。
秋聿之心想,这哪里是自己想开了,只怕是某尸格外想不开。
他应付了两句,只说是对方有点事先离开了。
雪明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笑道:“这几日怎么不找我上药,伤口可好些了?”
“我这不是怕麻烦大师吗。”秋聿之说的自己格外贴心一样,可其实,就和雪明说的那样,他的伤口正慢慢愈合,似乎不需要雪明的药物也无碍了。
不知道是因为赫连蔚这两天不在家,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导致的。
一些阴暗的想法,秋聿之不是很想安在雪明身上,毕竟大师……总该不会有什么坏心眼吧?
次日是周末,秋聿之不用上学,他心情不太好地睡了个懒觉。
一觉醒来,打着哈欠走到客厅,竟看到一身红衣的赫连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一瞬间,秋聿之怒火中烧,忍不住叫道:“赫连蔚!”
听到他如此大声,赫连蔚回头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情,而后又对着秋聿之乱糟糟的头发笑了:“阿秋想我了?”
秋聿之沉着脸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上前几步便跨坐到赫连蔚腿上,一把攥住了赫连蔚的衣领,以一种探究的眼神仔仔细细把赫连蔚打量了个半天。
见此,赫连蔚调整了一番姿势,带着促狭暧昧的笑说道:“怎么,几天不见这么着急?还是说今天想玩点野的?”
秋聿之捏住他的下巴稍微用了点力,让他知道自己是认真的,他问:“你什么时候清醒的?”
赫连蔚挑了下眉,答:“那天你上学天黑后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