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冷笑:“杀了。”
两个军汉立刻拖着他往大厦外走。
医生瞪大了眼睛,慌忙看向人群,看向阮焰,“救我!救我!”
青年独特的银发在大厦灯光下,折射出透明柔美的色泽,仿若冰蚕丝一般。
他整副眉眼都藏在阴影中,只露出白皙光洁的下巴,红唇被薄光描摹出漠然的弧度。
一动不动,就站在那,冷眼看着这些人将医生一步步拖往地狱。
陆飞这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不光被利用,现在那人还打算过河拆桥,自己俨然成了一颗弃子。
他愤怒地大吼道:“我还有话说!”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阮焰轻轻勾动手指,将一立方米的空间压缩成极细极短的纳米线,送进了医生口腔,轻易就将舌头切下来,同时施与治愈。
没有血,没有疼痛,甚至连医生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嘴里多了个碍事的肉块,咕咚一声便咽了下去。
只是等他再次张口,却只能发出啊啊的短促叫声。
大块头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告罄,挥挥手,军汉们动作利索地将他拖到了大厦厅外。
“砰!”
一切归于平静。
大块头撇了撇脖子,鹰眸盯上平静的铭铭:“不殉情吗?”
铭铭眨了眨眼,害羞地垂低面容:“就在刚刚,我又移情别恋了。”
大块头冷冷地撇下嘴角。
末世里,这种所谓的情侣他见得多了。
不管平日里爱得再怎么死去活来轰轰烈烈,一旦出了事,躲得躲,逃的逃。
很少有能经得住性命攸关考验的。
“杀吗?”军汉问。
“过来。”大块头伸手,掌心向上,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这是丧变人,血液里含有免疫抗体,留着兴许有用处。
铭铭顺从地走上前,抬手搭住男人厚掌,依附进他怀里。
大块头将人抱到腿上,冰冷的眸子由上而下地打量着。
铭铭死死抿住唇,以免嘴里的尸气泄出来。
“剩下这些老弱病残呢?”军汉又问。
二四?被迫老弱?五六:……
侯?被迫病残?黑:……
“收编。”大块头拍了拍铭铭的腰。铭铭乖巧地从他腿上下去,站到了边上。
他们团队里都是粗手粗脚的汉子,正好缺能洗衣做饭干杂务的。
至于这些人能不能用,放在身边有没有危险,大块头是一点都不担心。
现在这个时代,最不值钱的就是‘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