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简在外,保住尚书府满门荣耀。
杜言秋在内,牵制皇帝,暗中控制毒药。为穆简吹吹枕边风。
那日在御书房外,穆简对杜言秋说的那一句,便是——药量,加一加吧。
通往外殿的门打开了。
李钰拎着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武官走了进来,一用力,便将那武官丢在地上。刀架在那人脖子上,不叫他说话。
穆简站起身。
蜘蛛网般的血丝,爬满了他的眼白。
眼珠却是极黑的,透着阴森极寒的冷光。
“那日,你们一个下旨,一个传旨,一个行刑。要了李侍卫的性命。他连跟我喊痛的机会都没有……”
他立在床边,看着床上挣扎的皇帝,看他粪坑里的蛆一样挣扎着爬到床边,然后滚下来,再挣扎着往前。
老皇帝觉得自己恍置地狱。
身后立着的这个人是阎罗,是魔鬼!
殿外,殿外还有人!
只要爬出去!
就能有救!
穆简冷眸看着他爬,只走到李钰身边,抽出他腰间的剑,一挥,便抹了那大监的脖子。
那大监都来不及叫一声,就倒在了地上,粘稠的血从脖子上的伤口流出,浸湿了太医的官服。
太医吓得抖成了筛子,隐隐有失禁的感觉。
穆简一步一步地走到皇帝的身边,一只脚踩在皇帝的后背上。制住了他的行动。
老皇帝艰难的回头,看着穆简举起的那把闪着寒光的刀,惊恐得眼珠子都在颤。
穆简笑道。
“父皇,我向来性急。等不到那药将你毒死了,你不会怪我吧?”
“你……你弑君……弑父……”
穆简笑着摇头,声音轻轻,“请父皇,殡天。”
说罢,手中的刀猛地刺下。
老皇帝吐了一口血,睁着眼睛死了。
鲜血溅在穆简的鞋上。
他毫不在意,拔了刀,用刀指了指那太医,“知道怎么说吗?”
太医猛地一个磕头,下身的衣服潮了,有尿骚味传出来,“陛下,陛下,他身染重疾,药石无医,暴毙。”
穆简笑了,“是个有用的舌头,那便留着。”
他说完,转头看向地上那名武官,刀慢慢抵上他的腹部,凑近压低了声音,问他。
“到你了。你捅得李侍卫哪里啊?”
武官面如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