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不太高兴了,哪怕习武已经是他最好的兄弟之一,谢云书也不能容他随意挤兑江小花。
谁知习武接下来的话更加石破天惊,雷一样往谢云书身上劈:“所以你还是劝劝小江,他要是真喜欢玲玲啊,就得改一改作风,不然小姑娘见了他都怕,他还怎么追啊。”
“你说啥玩意儿?”谢云书瞪圆眼,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小江不是喜欢玲玲吗?不然他干嘛成天巴结你啊……哎,你把我烟拿走干嘛?我才抽一半呢!”
习武眼巴巴盯着被谢云书抢走的半根黑石林,这可是香烟里的爱马仕,想买都买不着啊。
“这烟是从小江车里拿的,他的烟你也敢抽?不怕把你嘴巴给冻住了?”谢云书瞪着习武,气都不顺了,习武张口要说话,谢云书又把半截烟塞回他嘴里去,“还是把你嘴给堵上吧!”
谢云书一脸鄙视:“真的武哥,我觉得那叫什么智慧的应该不是因为你没钱才甩了你,而是你的智商和情商还有很大提升空间!一会你回屋别洗澡,免得脑子里水进得更多,控都控不出来了!”
说完谢云书气呼呼地一转身,自己先回屋了。
留下习武站在原地,嘴里叼着半根黑石林,无辜地眨巴着眼,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小书生气了。
……
第二天江行止五点就起床了,天黑蒙蒙的,大雾好像纱帐一样覆盖住整个城市,虽然江行止再三推拒,胡茂中一家还是陪着他早起把他送到机场。
这个时候机场里的人并不多,飞香港的尤其少。
安检口只稀稀落落排了几个人,天冷,又有疫情,大家出门都戴着口罩,江行止不急着进去,站在那里和家人说着话。
直到广播里通知飞往香港的航班还有十分钟安检,江行止兜里的手机忽然震了震,有短信进来。
江行止看到发件人,心里已经一甜,这么大清早的谢云书就醒了,哪怕他不能来送自己,有条短信都让江行止觉得窝心。
他再点开短信一看,心脏倏然就被一只手攥住,一下子拽上了半空,然后“噗通、噗通”得剧烈跳动起来。
江行止把手机揣回兜里,手指都微微发颤,脸上却不动声色,他跟胡茂中和胡琛说:“舅舅,表哥,我去下厕所。”
“啊,去吧,快点出来,还有几分钟就安检了。”
“好。”
江行止脚步匆匆,几乎是飞奔进了厕所。
他把隔间的门一个个拉开,直拉到最后一个,里面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把他拽了进去。
“咔哒!”门上的插销被插上。
江行止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就被推到门上,熟悉而吙热的气息瞬间压上来,隔着口罩覆在他的嘴唇上。
江行止拉下口罩,立刻回歾了过去。
“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不要来送吗?又不听话是不是!”
江行止捧着谢云书的脸,用大拇指一遍遍摩|挲谢云书被自己亲得鲜红潮润的嘴唇,语气是苛责的,嘴角的弧度却扬得高高的。
谢云书望着江行止,他的眼睑下有些微发青,带着明显睡眠不足的疲倦,然而他被灯光映射的眼底全是明亮的笑意,像是清澈的琥珀包裹着江行止的身影。
他轻笑着用气音说:“想来就来了。”
“来多久了?”
“没多久,一到就给你发短信了。”
江行止知道谢云书在说谎,外面起了大雾,他自己下车后一路走进机场,头发和身上都沾着雾气,到现在还没干透。
而谢云书的脸、脖颈和手指,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干燥而温热的,谢云书肯定在机场待了很长时间,一直看着他跟舅舅和表哥说话不便打扰,直到快要安检了,才实在忍不住把他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