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想到,贺峰根本不是个正常人,贺峰是个变态。
……
年会上,每个人都喝了很多酒,谢云书直到回到酒店房间才察觉自己喝的酒有问题,那时候他的四肢已经软得动不了了。
贺峰带着一身酒气,站在床头解着领带,满脸的色|气流光,还鬼畜地唱起了不着调的歌:“小兔子乖乖,把腿儿张开……”
贺峰以为他垂涎许久的这只小兔子今晚无论如何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了,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谢云书会抓到床头的一瓶润|滑剂,直接吞了下去。
那个润|滑剂是玻璃管的,有成年男人的四指粗,谢云书一吞下去就翻了白眼,贺峰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敢拿人命来赌,只能把谢云书先送去医院。
谢云书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失去了自由,贺峰把他关在一个别墅里,找了两个格斗的高手来看着他。
贺峰发狠道:“什么时候你点头,什么时候你才能出这屋子!”
谢云书不吵不喊,就静静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一点波澜,却像两柄淬了冰的锥子,扎得贺峰心惊肉跳。
愤怒得心惊肉跳,也痴迷得心惊肉跳。
贺峰是真没想过事情会嵐鳬变成这样,他完全闹不明白,他也是号过谢云书的脉的,明明谢云书那样聪明又圆滑,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就能这么刚烈呢?不就跟自己睡一觉么,至于拿命跟他拼么?
一开始贺峰看贼一样地看着谢云书,毕竟一个宁可吞玻璃管子也不肯屈服的人,很容易就会寻死觅活再做出其它偏激的行为来。
出乎贺峰意料的,谢云书后来一直很平静,他甚至自己要吃要喝要上厕所要看书,一点都没想再寻死,反而尽力让自己活得很滋润。
他还跟看守他的两个保镖处了很好的关系,贺峰有一次过来居然见到他们三个排排坐着斗地主,当时贺峰简直以为自己眼瞎了。
贺峰以为谢云书想开了,蠢蠢欲动地又凑过去,连根毛边都没摸着,谢云书的腿就踢了过来,然后被一旁的保镖格住。
保镖很轻声细气地对谢云书说:“不要这样。”
谢云书一耸肩:“行,给你面子。”
贺峰气急败坏:“你知不知道我能让你悄无声息地死在羊城?”
谢云书望着他笑:“那你可千万把我弄死透了,否则你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贺峰终于发现他想用强硬的手段逼迫谢云书就范是不可能的。
谢云书是个正常的社会人,他有着千丝万缕的人脉联系,当他失联半个多月后他的家人、同学和朋友都开始联系他,贺峰控制了谢云书的手机一时,控制不了一辈子。
显然,谢云书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有恃无恐,敢跟贺峰熬时间。
贺峰耙着头发,软了腔调:“我不逼你,你也别这么犟,咱俩处处,你试试看,成吗?”
谢云书笑了一声:“成啊,你先把婚离了。”
贺峰愕然:“我那婚是不能离的……至少现在不能。”
谢云书冷笑:“那你他妈说个屁!”
贺峰又愤怒又不解:“我他妈离婚、我离婚了你给我当老婆生孩子啊?你又不是个女人,你还想要个名分啊!”
“我不想要名分,”谢云书慢悠悠地拖长了音,眼底浮现出刻意的讥诮和嘲弄,“我就是逗你玩。”
贺峰像个困兽一样绕着谢云书团团转,一筹莫展。
贺峰不是没想过再来一次强硬的,但他知道,谢云书说如果他弄不死谢云书,谢云书就一定会弄死他这句话是认真的,这个倔强执拗的青年,真的会跟他不死不休。
理智上,贺峰知道这场交锋他已输了个彻底,他继续关着谢云书也没有意义,但让他放人,他又不情愿。
他知道,一旦他把谢云书放了,这辈子可能就抓不回来了。
谢云书没想到最后帮他脱离虎口的人是夏客,他的电话一直在贺峰手里,贺峰找了个能模仿谢云书声音的人,谁打电话来就让冒牌货接,连谢云书爸妈都没分辨出来,却被夏客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