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亮是钟佳明的高中同学,家也住在十字街,他本来想拉着钟佳明问问老街拆迁的事,视线一转看到旁边的谢云书,不由盯着看了好一会:“这小伙子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钟佳明介绍道:“我老婆的外甥,叫谢云书。”
“你老婆的外甥啊?那年纪不大吧。”
“过了年刚十八。”
于亮又看谢云书一眼:“噢,那肯定是我认错了,不过这孩子跟一个广告公司的老总长得可真像,那老总来过我们公司一两次,因为长得太帅让人特别印象深刻。”
钟佳明笑道:“我外甥还在上高中呢!”
于亮也笑着摇了摇头:“那肯定不是了,不过这张脸可真不大众,那位老总看着也特别年轻,冷不丁一看,真是一模一样。”
钟佳明接着介绍谢祖望:“我外甥还是个学生,但他爹是个货真价实的老总,就是这位……”
身后蓦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嗤笑声打断钟佳明:“老公,这不是你以前的连襟吗?什么时候一个种地的农民也变成老总了?他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几个人同时回头,谢祖望和钟佳明的脸色顿时变得黑沉,他们看到了秦刚——祝君梅的前夫,钟佳明现在所在科室的科长。
说话的女人是秦刚现在的老婆熊清秋,穿着这家银行的工作制服。
12点到14点之间是银行工作人员休息时间,熊清秋中午跟秦刚一块吃饭,刚刚从外面进来,还有几分钟就要上岗。
祝君梅和秦刚没离婚之前逢年过节都会一道回兴阳村,那时候谢祖望跟秦刚是连襟,关系处得还可以。
至于熊清秋这个女人,她跟祝君梅是大学同学,两人都是学会计的,熊清秋却勾搭上秦刚,在祝君梅离婚后小三上位了。
谢祖望看到熊清秋还敢居然阴阳怪气地挤兑自己,直接气笑了。
秦刚丝毫未觉得这种碰面尴尬,反而抬高下巴,以趾高气扬之姿问:“祖望,小钟,你们来这里办业务?”
钟佳明跟秦刚在单位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久了,对这种情形已经有些免疫,他开口打招呼:“秦科长……”
“办你鸟个业务!”谢祖望突然破口大骂,“祖望的名字是你叫的?你秦刚个狗|日的也配!”
秦刚愕然地瞪大瞳孔,钟佳明也惊讶地看向谢祖望,他们都感到非常意外,尤其是秦刚。
在秦刚眼中谢祖望一直都是个老实巴交种地的,从前他在谢祖望面前便充满了优越感,什么时候轮到谢祖望在他面前这样猖狂?
于亮搞不清楚状况,但他深深皱起了眉头,虽然事端是女人先出言不逊挑起来的,但谢祖望的话实在太过粗鲁。
等待区里还有其他几个客户,全都用鄙夷的目光望向谢祖望。
熊清秋在最初的惊愕过后勃然大怒:“你这人怎么上来就骂人呢?什么素质啊,你的名字很高贵吗?我们还叫不得了?”
谢祖望不耐烦地一挥手:“什么素质那要看对谁,我的名字只有人能喊,婊|子跟狗都给我滚远点!”
“谢祖望!”秦刚脸色铁青,“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嫌我说话难听你们倒是别做难看的事啊!姓秦的你敢说你跟这个女人不是在你婚内勾搭上的?你们一个搞老婆的同学,一个勾|引同学的老公,这么下流无耻的丑事许你们做不许老子说?”
谢祖望想挑秦刚很久了,这个王八蛋前世欺负了钟佳明和祝君梅一辈子,打压得钟佳明仕途无望郁郁而终,把祝君梅的儿子挑唆成了个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害得祝君梅后半辈子孤独终老,还有前阵子要不是钟佳明化解了十字街陷阱,钟佳明已经被逼出土地局了。
凭什么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
谢祖望知道对秦刚这种道貌岸然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伪君子就要用真流氓的招式来对付,他必须狠狠骂这对狗男女,骂到他们体无完肤,把他们干的龌龊事都亮到太阳底下,让他们社死。
他狠狠啐他们:“呸!你们一对奸|夫|淫|妇还有脸跑出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一片喧哗,鄙夷的眼神也从谢祖望身上移到秦氏夫妻,甚至开始指指点点。
“原来这两个是偷|情搞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