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学校的老师、孩子的家长把以上几个人的采访看了一遍又一遍,好像凭借这几句话就能窥见出一个商业天才少年是怎样被培养出来并能再复刻出一个似的。
因为谢云书是高三生,明年就要上大学,他本人在采访中也表示他是一定要读大学的,全国最高的两个学府先后公开表示愿意免试录取他入学。
网友们纷纷站队,这个给清华拉票,那个说北大还行。
就在大家争吵得热闹时,远在大洋彼岸的几所常春藤名校全都跳了出来,原来谢云书早就申请了这几所学校,并通过了今年的SAT,几大名校正在竞相给他邮寄通知书。
于是大家又开始猜测,哈普哥耶麻,谢云书到底会去哪一个。
名为“谢云书效应”的这场旋风,从一个年尾刮到另一个年头,经久不散。
有人高楼万丈,有人走火入魔。
“这是谁拍的?”书房里,江成勋看着摆在自己书桌上的一叠照片,问时秋染。
照片上的两个男孩举止亲密,旁若无人地在超市里勾肩搭背,在马路上牵手,坐在车中拥吻,甚至进出同一个公寓。
时秋染说:“我找人拍的。”
江成勋微微眯眼:“你又让人跟踪行止?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不许把主意再打到行止头上去?”
时秋染不可思议:“江成勋,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你看到没有,你那个引以为傲的儿子是个同性恋,小小年纪就跟人做这种事!他那个小男朋友最近红遍全国,早晚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江行止跟人搞同性恋!到时候你和江家的脸就丢尽了!”
江成勋还是端着一张八风不动的脸:“你也知道这些照片要是流出去丢的是江家的脸?秋染,你这件事情做得太没脑子了。”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打火机。
时秋染眼波微怔,疑惑地看着江成勋,似乎很不解他此刻的行为:“你要干什么?”
江成勋的书桌上有一个海碗大的烟灰缸,他拿起一张照片直接点燃,火苗窜上照片,烧焦的灰烬落进烟灰缸里。
只听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儿子如果有出息,这点事情算得什么?行止现在这个年纪,玩玩这些游戏很正常,男的女的无所谓,皇帝都有几个娈宠,只要他能掌管好自己的事业,这些小节上的东西,我对他不苛求。”
时秋染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江成勋,你是疯了吗?你儿子在搞同性恋,你打算就这么放纵他?”
“儿子大了,这是他的私生活。”
“这种腌臜的私生活你也不管他?!”
江成勋斜斜瞥过来一眼,似笑非笑道:“秋染,我如果在感情上是个保守固拗之人,还有你什么事呢?”
这句话简直就跟巴掌一样,扇得时秋染蓦然色变。
“秋染,有些事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我就给你说透了,”江成勋的手指在桌面的一张照片上点了点,他的指腹正点在相片上白衣少年的眉心,“这个谢云书,最近人人都认得他,不过他的那些成绩跟行止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的。”
跟谢云书已进入大众视野为大众所知不同,江行止一直隐身在后,他所有绸缪中的产业都由其他代言人为他抛头露面,江行止也是谢云书背后的最大资本,这一点,只有最上层的资本权贵圈才知道。
江成勋语气沉凝:“这么一个孩子,他就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江家也要保住他,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行止远一点。”
时秋染愣了好半天,才连笑了两声:“哈!哈!”
是啊,她怎么差点忘了,江成勋是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这个男人最爱的唯有他自己,即使是亲生儿子,也是可以衡量价值的。
只要江行止的存在对他有利,江成勋怎么会在乎这个儿子的一点私生活?只怕江成勋还会觉得江行止有点把柄在他手中会让他更有安全感!
时秋染笑不可遏:“江成勋,你儿子是厉害,不过这么厉害的一个儿子,你知不知道他有多恨你?上一次在乔家,当着乔乐山和你家老爷子的面他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吗?”
江成勋的眸光霎时凌厉:“那也都是你做出来的好事!”
时秋染语出诛心:“所以这样一个儿子,你不怕他随时扳倒你?”
江成勋不以为意:“这就是乔冰比你聪明的地方,乔冰从来不挑拨我跟行止的关系,她一直让行止亲近江家,不然老爷子也不能那么疼他。”
时秋染冷哼:“成勋,你别太自以为是,你那个儿子,是一头狼,说不得哪天就调头回来咬你!你现在才想起保护他,想当个慈父,是不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