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宁晃一个人坐在那，，唱完了没，都唱完了就吧。

他家属陆先生，就在旁边坐，边听边笑，等休息了，才过来给他递瓶水喝。

这时候倒有人胆大起来，约莫是起十八岁宁晃打游戏时好脾气了，开始跟宁晃闲聊。

起初聊这个病症到底是什么情况，后又好奇记忆来回横跳感觉。

最后聊得熟了，便开始起哄架秧，都最后一次指导了，让宁晃唱两句。

宁晃瞟过一眼，又小心翼翼地改了口，：“那什么，要不……金主爸爸来两句……”

——被展延踢了一脚屁股。

这选手喊完更后悔了，得罪了宁老师充其量挨顿骂，得罪了金主，情便更大了。

陆忱在工作以外，倒都是好脾气，笑摇了摇：“我不会唱。”

宁晃便闷笑。

选手都是年轻人，见他脾气好，倒闹腾起来，大胆什么越不会唱越会唱，跟宁老师混这么久，怎么可能不会唱。

他俩关系好，倒是人尽皆知，算不上什么忌讳，这调门就越喊越高。

满屋都喊，金主爸爸来一个，金主爸爸唱一个。

陆忱便委屈巴巴看向宁晃。

宁晃嘴角都按不住了，半晌从旁边拎过吉他，：“吧吧，都听什么。”

“连赞助方都起哄，一个一个都不在节目呆了。”

一群半大小姑娘嘿嘿『乱』笑，哄宁晃连唱了好几首，连蹦带跳，连吵带闹，气氛烘出了现场演唱会效，还再来个返场时候，被宁晃挨个踹出了。

回来了骂，歌一个个写得不知道怎么样，起哄倒很有一手。

话这样，眉眼间却是难得几分跳脱笑意。

他很少跟朋友一起打打闹闹，便似乎连身上惰怠劲都鲜亮起来。

陆忱就坐在那，静静注视他，倒给他看得不大自在了。

他坐在陆忱身边，：“你刚刚怎么不唱？”

“怕我连你一起训么？”

他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凶，把陆忱给成小可怜了。

陆忱就笑：“怕有损宁老师威严。”

“放屁，”宁晃嘀咕，，“你唱歌，跟我威严有什么关系。”

陆忱不话。

宁晃忽得轻哼了一声，拍了拍他脸，挑高了眉，：

“陆忱，怎么有钱都不能壮你胆啊。”

“……我什么时候怕你丢人过？”

陆忱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傻，半晌却笑起来，偷偷拉宁晃手，眉眼柔软温存：“小叔叔，只有在你面前。”

渴求被包容全部自己，又做无懈可击陆总裁。

宁晃不话了。

半晌骂他一句：“这么多年了，还是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