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忱的指尖儿不知不觉蹭过他的后颈,轻声说:“那我上班去了?”
他抿了抿嘴唇,“哦”了一声。
“不跟我去?”陆忱问。
宁晃翻了个白眼,说今天要去工作室,再说,你总想着上班带家属干嘛。
陆忱笑而不语。
宁晃又扯着他领带瞪他,气势十足地威胁:“昨晚的事,不许笑话我,否则揍你。”
陆忱就轻声说,没有笑你。
“真的?”宁晃狐疑地盯着他的脸。
“嗯。”陆忱努力把脸上的窃喜收拾起来,做出陆老板正人君子的温柔面孔。
宁晃这才慢慢松开他的领带,皱着眉看了他半天,说:“那你不许动。”
陆忱“嗯”了一声。
却猝不及防被小刺猬抱住。
手臂小心翼翼地环着他,头慢慢轻轻埋在他颈窝,眉头紧锁,神色也认真,像是在完成一个曾经尝试过多少次,都无法完成的任务。
餐桌上的白瓷盘子还残余了一点嫩黄的蛋液,窗外隐隐有鸟吱吱喳喳地叫,露台上的植物,在滴落着清晨的珍珠。
宁晃想,也许在他二十七岁时,曾经渴望过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