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上一本正经写,“我”皇太子谢恒倾慕定国公秦烨良久,愿礼聘秦烨为太子正君,结三世婚盟……
虽然吧,齐朝婚嫁环境相对自由,不拘束男子之间成婚,但是太子正君……是个什么鬼?
求娶手握重兵的实权国公,若非两情相悦,这举动近乎折辱。
怪不得这位能把太子晾在门口这么久,连同周围伺候的小厮连同那出迎的青年男子,看他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好。
谢恒满脸僵硬的抬起头来,看着对面人饱含戏谑的表情,干笑两声,调整了一下表情。
然后满堂的人都看见太子殿下一本正经且温和的看着他们公爷。
“就是一本拜帖罢了,定国公刚回京,孤关心国公长途跋涉身体不适,故来慰问,“谢恒仔仔细细的抚平婚书边角的褶皱,笑着解释:”没想到下面的人会错了意,将这拜帖写的如此艰深晦涩,让定国公没看懂,都是孤的错处。”
……
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旁站在装鹌鹑的云昼愣了愣,很快露出虽然尽力压制却仍掩饰不住的笑容来。
而另一边,进了门之后一直守在秦烨身边不发一言的青年男子身形一偏,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行吧,他们公爷说自己不识字,太子就真的把公爷当文盲处理了。
睁眼说瞎话如果有比赛,那竞争还挺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秦烨:我不识字。
谢恒:这是一份拜帖……
婚书:你们礼貌吗?!有本事以后别在废纸堆里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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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他人设崩了》——马甲也掉了
权臣明承死在乾和元年的雪夜。
这人生时显赫无双百官畏惧,对新帝也不曾假以辞色,毒酒入腹,照样是一卷草席卷了匆匆入葬。
新帝亲眼瞧着这人死的悄无声息,而后雪夜纵马疾驰,去宫外将这一好消息分享给自己毕生挚友。
挚友却一夜未归。
挚友数日未归。
新帝将整个棠京城翻了过来,最后如同疯魔一般掘开了数日前他亲自下令埋的那座孤坟,揭开那人从不曾揭下的金属面具。
他最恨的人顶着他最爱的人的脸,面容清癯如昔,嘴角上扬,彷佛在嘲弄他的愚蠢。
新帝疯了。
——
明承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正穿着寻常布衣,为那位刚刚被贬谪为民的小皇子挡鞭子。
明承:……
满级大号打新手村打一次就行了,居然还要再打一次,这有天理吗?
小皇子眼看着自家挚友奋而站起,以一己之力打趴所有人,扬长而去。
小皇子:他不是不会武功吗???
明承这一次没再事必躬亲时时护佑,放任小白眼狼野蛮自由生长,临了,居然还是没逃过那人的一杯毒酒。
明承:你就逮着一只羊薅毛呗?
不料温酒入腹,天旋地转,他居然还有再醒来的一天。
在太极殿醒来。
被他教养的温文尔雅的新帝眼底猩红,附身在他耳边一字一句,仿若地狱中的低语。
“先、生,您、可、叫、朕、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