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看不起袁本初,而是以袁本初的本事,他还真不一定能拿下并州。
他和吕布都是并州出来的,雁门和五原如今已经尽数落入胡人之手,他们也想把胡人赶出并州,但是就算他们在原再落魄,也想带兵回并州打胡人。
不是他们不愿,而是那些胡人太难打了。
并州九郡胡汉杂居的状况已经持续了几百年,汉人种地,被汉人化的胡人也学着种地,但是胡人毕竟是胡人,劫掠的欲望已经融进骨血,很少有胡人能耐住『性』子耕种劳作,时不时就有谋求荣华富贵的家伙带着样只想不劳而获的人劫掠村寨,对胡人来说,抢来的是最好的。
胡汉杂居几百年,想要把住在并州的胡人赶回北草原几乎不可能,他们镇压到不敢作『乱』更是困难,不是几千几万兵马就能做到的,他和吕布都敢想,袁本初手底下连能和他打的都找不到几个,让他去平定并州就更别想了。
谋略计策在原好用,到并州就不一定了,那些胡人一言不合就动刀,想让他们耐住『性』子听人说话,首先把他们打服,不然费老鼻子劲也不一定能把事情办成。
张辽嘴上不说,实心里坚信他们家主公让袁本初去并州只是缓兵之计,让袁绍和并州胡人相互牵制,他们趁机在冀州乃至原招兵买马壮大自身,然后在那边反应不来的时候,就立刻以鲸吞海吸之势拿下并州。
他的脑袋瓜那么好使,主公肯定是这么打算的,不会出错。
原焕来的时候,三个人刚吃完午饭坐在树墩上谈说地,除了赵云的表情有点木然,另外两位眉飞『色』舞看上去开心的很。
他说什么来着,正把人交给张辽肯定问题。
赵云看到他们家主公出现,连忙拉着另外两个人站起来行礼,原焕笑着让他们该怎么坐就怎么坐,自己也找了个树墩坐下,坐定之后看向又开始拘束的孙策温声,“乌程侯先前说想让家眷来庄子上暂住,想到只来了策儿一个,不知策儿是打算长留,还是几就离开?”
孙策讪讪挠头,有些脸红,“家父的思是让我留在主公身边听候差遣,家母和弟弟们如今在庐江舒县,我出来之前拜托瑜弟照看家里,如果主公有见,我想自己回去和瑜弟告别,顺便把母亲弟弟接到这里来。”
他爹说了,现在不是他们任『性』的时候,兖州刺史那么大的官说给就给,他们必须留点把柄在主公手上让主公放心,不然主公放不放心他们不知,他们自己倒是提心吊胆。
不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主公府上的饭菜好吃,家里的儿郎们吃饭吃肉,养的壮壮实实以后好习武打仗,吃的高兴对他们习武之人来说太重要了,难主公府上伙食好,他让妻儿老小一起享福。
怎么说呢,虽然他刚开始觉他爹是喝酒喝魔怔了,但是自己亲自吃了一顿之后,他也觉,吃的高兴对他们习武之人来说真的很重要。
而且他到时候要接的不光有自己家,还要去趟陈留接曹家的女眷,他爹说曹家的大公子比他小两岁,家里人口又比他们家,正好跟他们一起来山。
兖州人手不够,他们恨不一个人掰成两个来用,实在分不出人手护送家眷。
原焕想到曹老板那数量庞大的子嗣,默默扩建宅院提上日程,府上的人越来越,再不扩建就真的住不下了。
孙策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自己的打算汇报完就开始琢磨哪离开,张辽这些修路修出了心,随手折了根树枝给他参谋路线。
原焕笑着摇摇头,示赵云随他去旁边,“再三五,志要随袁术一前往南阳,两地路途遥远,府上能让我放心的人不,子龙可愿跟在志身边护他周全?”
赵云正了脸『色』,当即抱拳应下,“云定不负主公望。”
“既如此,还有几句叮嘱子龙且记下。”原焕的声音更加柔和,他对赵云这一丝不苟的『性』子非常放心,除了赵云,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看住酒鬼不喝酒。
人已经到了他的手下,就不能出现“早卒”两个字,他这个主公都放弃治疗,他人更不能放弃。
酒可以喝,但是不能贪杯,实在嘴馋的话,用热水泡枸杞来缓解一下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