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太多,学什么怎么学也很有讲究,后世有大儒说过,研习四书,先读《大学》,以定其规模;次读《论语》,以定其根本;次读《孟》,以观其发越;次读《庸》,以求古人之微妙处。【1】
他不是垂髫小儿,又有原主的基础在,重新拾起书本,学起来倒是比他想象更容易。
自从有了正经事情干,精神也比之前闲的时候好了不少,两个小家伙在他面前都很听话,有时候他甚至觉郭嘉提议让他给郭奕启蒙是让孩来看他,而不是他来看孩。
郭嘉和吕布来到主院的时候,正好小家伙们的背诵也到了尾声,原焕放下竹简,认认真真的两个小家伙夸的小脸通红,然后才让『奶』娘他们带去厢房玩耍。
“主公是不是太宠他们了?”郭嘉搓搓胳膊小声说道,小公还好,毕竟年纪小,他家小背个《诗三百》还磕磕巴巴,哪儿能这么夸?
“奕儿刚开始认字,能背下来已经很厉害,奉孝身为奕儿的父亲,不能对孩过于苛刻。”原焕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人家奕儿是个才三岁多一点的小娃娃,不用大人催就知道学习已经远超常人,这还不能夸,什么才能夸?
郭嘉笑眯眯点点头,“现在奕儿由主公来启蒙,嘉不敢多加干涉,以主公的学,自然能让奕儿上知天文下知理,小小年纪才远扬。”
“奉孝。”原焕知道不能和他较真,这家伙在府上时间一长,『摸』清了他的脾气之后,这自来熟的『性』很快找到发挥的空间,几天就如鱼水仿佛来了自己家。
偏偏他的分寸又拿捏的极好,再怎么自来熟也不会让人感到厌烦,这大概就是与生俱来的本事吧。
郭嘉挥挥衣袖,笑了两声归正题,“主公,郭公则已经到了府上,是路途颠簸,他一身赘肉经不住折腾,现在已经下去休息了。”
吕布扭头看过去,长长的雉翎差点甩到郭嘉脸上。
刚才还是见了他太激动,这会儿却变成路上颠簸,这家伙嘴里有有一句实话?
吕大军眼里的『迷』『惑』太过明显,郭嘉『摸』『摸』鼻,忽然有种欺负老实人的感觉,干笑两声又接了一句,“也许,可能,大概也有在府上见到故人过于欣喜的缘故。”
“人家远道而来,奉孝不要太过分就好。”原焕已经被荀彧科普了郭嘉和郭图的恩恩怨怨,心里自然向自己人,郭图的坑人事迹太多,他不觉把人留在自己身边就能不被波及,还是留给郭嘉出气吧。
郭嘉知道轻重缓急,虽然他早就和郭图撕破脸皮,但是维持表面和善还能让人有苦说不出岂不是更好,“主公放心,嘉自有分寸。”
“奕儿一整天见你,趁现在无事,去厢房和小家伙玩玩,以后太过生疏,奉孝可来这儿哭。”原焕温声说,这整天正儿的家伙赶去厢房进亲活动,他给小家伙启蒙,这个当爹的也不能闲。
以为他不知道送来府上的公务大多都是文若在处理。
“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主公了。”郭嘉像模像的礼退下,知道他们家主公要和吕布说话,扭头心情不错的找儿沟通感情去了。
他见过不少人家养孩,大多都是想起来才去见见,很少有亲自安排孩的衣食住,高门大户有家仆,这些事情家仆就能安排的妥妥当当,莫说父亲,就是孩的生母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他们家主公经历过灭门惨事,对小公重视的不,不光自己亲力亲为,还看不惯他忽视孩,为了让主公安心,他能每天抽出来时间和孩大眼对小眼。
时间一久,哪天见不到还怪不习惯的。
郭嘉满面春风去厢房,吕布看他快要跳起来的背影满脑号,直到人进了房间,才莫其妙的转过头,这些天在邺城的所见所闻告诉他们家主公。
邺城官署里大部分都是韩馥留下来的官儿,袁绍拿下冀州后不是和袁术打仗就是和公孙瓒打仗,真正在邺城的时候反而多久,内政方面韩馥当冀州牧的时候是什么,他当冀州牧的时候还是什么。
沮授田丰等人能不能用他说不准,反正麹义张合高览些武是真不错,尤其是麹义,打起架来和张文远有一拼,不过他也就和张文远比了,比起勇冠天下的吕奉先吕大军还是差的远。
原焕听他对邺城些人的评价,听到他暗戳戳的自卖自夸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奉先之勇武,的确天下无双。”
吕布骄傲的昂首挺胸,他说什么来,主公眼里最厉害的武果然还是他,毕竟天底下谁敢说比他更厉害,有他吕奉先可以毫不心虚的说这么说。
“并州混『乱』,袁绍此去,有三五年怕是平定不下来。”原焕抿了口热茶,示意吕布在旁边坐下,然后声音缓缓道,“奉先出身五原郡,可曾想过率兵返乡?”
“返乡?想过。”吕布想也想直接摇头,他跟丁原到洛阳时就有家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五原边有有血亲他也不清楚,反正自从父母故去,他就再见过的亲人。
估计要么是嫌弃他家出息,怕他上门打秋风,要么死在了战『乱』之,莫说家人,偌大个并州,他连能说上的朋友都找不出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