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卑有别,郭公则怎么说也是世家子,面见州牧时只需要脱掉鞋子,像那些身份低贱的商人,想见到们家公这样尊贵的人,鞋袜全不能留,得光着脚进才行。
郭图找到了可以碾压对方的地方,连背影带了几分嚣张,当然再嚣张也只能在外面嚣张,迈过客室的门槛瞬间变得诚惶诚恐,“颍川郭图,见过公。”
胖乎乎的中年人站在中间行礼,唯唯诺诺脸上堆笑,怎么看怎么和们府上的风格格格不入。
原焕轻飘飘扫了眼,没有喊起,只是淡淡道,“公则在袁本初麾下出谋划策,何时改换了门庭?”
吕布挺直的身体僵了下,眼里闪过抹尴尬,目不斜视看向前方,假装己是个摆设。
当时是真的以为这家伙是什么奇才,不然怎么会亲上门拜访,早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就直接把人绑起来扔马车上带回来,哪儿会像现在这么麻烦。
郭图不作想,只以为新不满袁绍才迁怒,连忙将之前的己头到尾批了个体完肤,却也没敢涉及袁绍,毕竟人家兄弟间的事情外人不好『插』嘴,若是不小心起到了反作用,可就连哭不知道哪儿哭了。
不多时,苏双和张世平熏完香进来,看到还弯着腰站在那儿的郭图扯了扯嘴角,只当看不到这个人,快走几步恭恭敬敬行礼。
原焕似笑非笑看了看们,点点头让三人各坐下,略过郭图温声道,“二位到府上拜访,可是遇到什么难处?”
苏双、张世平受宠若惊,连忙坐正了身子回道,“二人往返北地贩马,听闻大人上任,特备厚礼前来恭贺。”
说着,便拿出们昨夜连夜改好的礼单交给旁边的侍。
两百匹马是重头戏,和马匹相比,那些钱财布匹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在单子上不能忽略不计,不然只光秃秃的马匹两百多难看。
原焕接过单子看了眼,神『色』和刚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上面写的不是两百匹马,是两碗麦饭,“如今骏马难求,两百匹马耗费甚巨,在下忝为州牧,怎好收下如此大礼,奉先,稍后记得带二位义士账房支钱。”
苏双、张世平正要解释,坐在们对面的高大武将猛的抱拳应声,把们想说的话也给吓回了。
郭图心中暗骂声,庆幸在来之前已经和甄家家商议好接下来的事情由全权负责,否则遇到这种情况,拿出来的东西了还不如不拿。
早不来晚不来非赶到这时候来,这俩人成心给添堵呢?
“公,图在邺城偶遇中山甄家家甄俨,甄氏虽为商贾之家,却也心怀百姓,得知大人为冀州牧,苦于没有门路,特拖在下来为公解忧。”郭图瞥了眼旁边的两个人,笑的眼睛只剩下条缝,“公镇守冀州保卫百姓,甄家在别的地方帮不上忙,只家中略有薄资,愿献上粮草三千石,布两千匹,好让冀州将士们安稳过冬。”
送马算什么,们家公麾下骑兵众多,缺那两百匹马吗,要送就送粮食。
瞪什么瞪,有本事也拿粮食出来啊!
郭图面上恭敬,低头的时候却朝旁边两个人挑衅的笑了笑,苏双、张世平对上的眼神敢怒不敢言,磨了磨牙低头不语。
郭图心满意足收回目光,养兵最需要的不是马,是粮食,甄家的生意以粮食为,送马哪儿有送粮食来的贴心。
袁绍公这里带走了两千石粮食,就给动带回来三千石,还外加两百匹布,这年头像这么能干的人不多见,肯定能将之前投错公的过失抵掉。
然,事情却不像想的那么顺利。
上首那位仙人般的公神情依旧平淡,像是天塌下来脸『色』不会有变化样,“为官者,当体谅百姓之艰辛,未听过以百姓之资产来养朝廷之兵的道理,奉先,记下刚才的粮食布帛数量,稍后同报给账房。”
吕布咧了咧嘴,声如惊雷,“得令!”
郭图:???
郭图:!!!
公!公咱是己人!咱己人不用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