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人看上去温润清雅令人沐春风,怎这会儿此难缠?
田丰脾气暴躁,看沮授陷入两难的境地,眉头一竖要扔下刚送到手上的任命书和沮授一起离开,就听上首又传来温温柔柔的声音,“冀州治中一职在缺中,公远见卓识,治中之职非公莫属。”
沮授:!!!
辛氏兄弟:!!!
田丰:!!!
田元皓默默抚平被自己抓皱的任命书,假装刚才什都没有发生。
择木之禽,择其良木,择之臣,得其良,州牧人不计前嫌知人善任,虽然有些出乎意料,可是回过头仔细一想,却又一点儿都不奇怪。
当局者迷,是他们着了。
沮授愣愣的看着从容依旧的俊雅青年,直到属于自己的任命书被放到桌上,清清楚楚的看到上写的是他沮公的名字,这才猛的回神,心情复杂的站起身走到中间,双手并前躬身行礼,“谢公既往不咎,承蒙公看重,授定不辜负公信任。”
“公之才,当得起这般看重。”原焕温声回了一句,示意沮授回去坐下,又简单说了几句来安抚人心,便不再打扰他们处理公务,带着旁边的“左右护法”离开政事堂。
治中、别驾、诸部从事任命妥当,武将边也等着安排。
军队驻扎在城外,他们一来一回折腾下来,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好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他们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等邺城的几位将领得到传召过来。
武将的官职不用变动,他们手下各自统领兵马,所领兵额少随时有变动,打仗的时候和不打仗的时候很不一样,具体统兵少要看他们的对手是谁。
吕布活动着肩膀,很想告诉他们家公,麹义张合些家伙已经被他打服了。不管公接下来怎安排,些家伙都不会有意见。
况且公继任冀州牧之并没有亏待他们,果还不满意,肯定是挨揍挨得轻了,对种贪得无厌的家伙,他从来只有一种处理方式,杀了就是。
他们家公身边不留不知好歹的人,本事没胃口还不小,他吕奉先都没说什,别人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郭嘉轻车熟路带他们家公找了个安静敞亮的房间,饭菜要等他府上送来,官署的厨子做菜平平无奇,哪里比得上他特意从安国袁府讨来的厨。
吃惯了安国袁府的饭菜,再吃别的食物总有些不适应,他宁可不喝酒,也不离了些美味佳肴。
人不喝酒不会死,没饭吃是真的不活。
被原焕改良的饭菜惯坏的不只郭嘉一个,所有习惯了府上伙食的文臣武将,离开他们家公最适应不了的都是外的饭菜,只是别人不适应也不会说什,为了几口吃的就去找他们家公,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丢不起这个脸。
郭奉孝不是三岁小孩儿,但是他比三岁小孩儿难缠,他们家公心硬铁,美酒的事情上没法通融,饭菜方总不还不让他满足。
他已经牺牲了,吃口好的怎了?
郭鬼才在这方格外理直气壮,原焕也没想在这方委屈身边这些才,府上的厨子不够分,食谱却是要少有少,良臣悍将们辛辛苦苦为民分忧,他这个公别的本事没有,改良菜色这点儿事情不在话下。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他前生没当过厨子,吃过的饭菜却海了去了,少少指导别人做,就算食材种类严重不足,做出来的饭菜味也远比现在的好。
“沮公自作聪明,以为公是斤斤计较的小人,家伙平日里甚是高傲,结果怎样,还不是被公问的哑口无言。”郭嘉摇头晃脑,想起刚才的场,有荣焉很是自豪。
不是他看沮授不顺,只是他来邺城天,家伙处理公务时没有疏漏,平时处时却总觉得打不起精神,和他说话总感觉自己都睡着。
以前听人说沮授沮公文武双全,文理政武监军,任谁听到这种评价都会以为这是个风风火火的八尺汉,结果可好,别说风风火火了,连说话都没什力气。
他们家公任人唯贤,才不会计较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们在安国袁府过的安逸,沮公自己把自己吓的不轻,聪明反被聪明误,事情哪儿有他想的复杂?
“天将降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我沮公颇有才干,可惜不遇到明,老天待我何其苛刻。”
“我先前试图对州牧人不利,但凡州牧人心有不满,这邺城就没有我沮公的容身之处。”
“不计前嫌何其难也,呜呼哀哉,天不容我沮公。”
在场没有外人,郭嘉放松下来也没顾忌,模仿着沮授的模样开始搞怪,果不是刚才见过寡言少语的沮公,他们都要以为这人被沮授附身了。
原焕懒得搭理这家伙,让他自个儿在里自娱自乐,坐下之细细梳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兖州成功熬过寒冬,屯田初见成效,曹操和孙坚共同治理兖州,去年粮食去的及时,好赶上夏粮,等到今年夏粮丰收,兖州不用依靠冀州的粮草援助,就算世家族依旧不服曹州牧和孙刺,他们也没法翻出风浪。
兖州屯田成果丰硕,粮食丰收,曹操没有顾之忧,可以腾出手来挨个儿的处理些在他前蹦跶的起兴的世族,不知今的曹老板有没有耐心和世家们磨,反他乌程侯没这个耐心。
小霸王孙策时不时会暴露出几分流氓本性,几分流氓气质都是在他爹身边耳濡目染学来的,江东猛虎流氓起来,些世家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现在兖州地界儿里最一块顽疾泰山郡也解决了,两个人都腾出手处理内政,只看谁胜一筹。
曹操不需要冀州的粮草帮助,也就意味着他手上少了个可以牵制兖州的筹码,虽然现在的曹操完全没有占山为王的迹象,但是该有的防备不没有。
乌程侯粗枝叶,只靠他来制衡曹操还远远不够。
而兖州旁边的豫州,战乱平息很快恢复过来,豫州有袁术这个护短护的不讲理的着靠山在,即便没有州牧,各郡县的太守官也把治下治理的井井有条,一州膏腴之地惹人馋,却没少人敢真的对豫州下手。